“这也太那什么了吧。”一一无奈到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就你说他完全不喜欢吧他又不是,但就是不跟你在一起,是这样吗?”余霖问我,“但他为什么又要跟其他女生一起呢……”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水。
“算了算了,别想了,也总比我连个目标都没有强。”以前也有一个男生和一一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那个男生来我们学校复读高三,刚好分到了她的班,是她喜欢的微胖类型。两个人高考前后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突然有一天,那个男生没有回一一的消息,至此之后,无论一一给他发什么,他都不作声,但也没有拉黑删除,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她们没有将什么插足别人感情之类的帽子扣到我头上,大概是相信我的分寸。也因为,个人感受是一件很私人和复杂的东西,除了自己本身,别人很难通过语言的描述去还原,更加不要谈什么感同身受了。
我拿起手机刷了一遍朋友圈,的确没有看到学姐和马硕成约会的痕迹。“那你今天要跟我出去嘛?”我半开玩笑地给他发,但其实今天早就留给了她们三个。
话题很快从“男人”跳了过去,Fifi开始给我们讲她旅游的事。
“堂堂一个省会,竟然连狂犬病的针也没有,气死我了。”她去之前被家里的小狗不小心咬到了手,在家已经打了前几针,刚好第四针是在旅游的时候。
“那怎么办?”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我就拖了几天到了另一个大城市,但是那的医生不肯只给我打其中的,说要打就得一系列都在他那打。”
“我们这边的医生当时是怎么说的?”我知道有时候Fifi讲话会有一点点夸大。
“他说旅游的时候打没问题,都可以一针针地打,就算我在这边,也是每次给钱每次开药这样。”她现在还是气得不行,恶狠狠地冲我说。
这样一来反倒把我们逗笑了:“我们去吃绵绵冰吧,下火下火。”
绵绵冰是最近兴起来的玩意儿,我经常看到出现在朋友圈,但最正宗的那几家还没有开到W城,我一直没有尝过。我弱弱地举起手:“对不起,我是乡下回来的,我没吃过。”
“没吃过就对了,姐姐带你去吃!”话是余霖说的,但我一把把她搂了过来,这么大姐大的动作也只有我能做出来。
“好的姐姐!”我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一副“给爷笑”的表情。
“转移阵地”的时候我快速地打开手机,没有人找我,马硕成也没有回,离我给他发消息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
绵绵冰上来自然少不了一顿猛拍,再加上新发现了这么好用的APP。
“Fi,给你看这个,她俩介绍的,我手机终于有了第一个自拍软件了。”一直以来我都只会用手机自带的相机,不会加滤镜也不会P图,这倒跟读不读工科没什么关系,纯属是个人懒惰的原因。
“你好土啊,这个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开始玩了。”Fifi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先是四个人自拍,有正经的、耍酷的、搞怪的,然后还要跟绵绵冰拍,从上往下、从前到后,“我好想吃……”我等得失去了耐性,眼看冰都要化了。
“等会等会!我再拍一张单人的!”一一硬是搂着不放。
一天下来感觉嗓子都不太好了,跟她们三个在一起就是肆无忌惮地吵闹。
晚上七点十六分,马硕成终于回了消息:“不太好吧,怎么说我也是有女朋友的。”
漫长的等待早已平复了我的小雀跃,再加上一天的疲倦,我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可笑,也有点无聊,好像回不回答对我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如果你需要我,我愿意努力再努力,成为你心目中想要的样子;但如果你根本不需要,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徒劳,那我也不必纠缠了。你愿意睡着,我没有办法可以叫醒你。
就在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段畸形的感情是时候结束了。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我把写好的一段话删了又删,改了又改。我没有必要告诉他,他的出现对于我有多重要;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曾经为他难受了多少个晚上;我没有必要告诉他,他使我改变了多少,成长了多少。
我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愿意知道。
“我想不等你了,衷心希望你跟学姐好好的。”我按了发送,再点开他的头像,删除好友,一秒钟的反应时间也没有给他。
这是我在脑海里想了无数遍,却一直逃避做的事。
我长呼了一口气,对着房间里的四堵墙拼命扯开了嘴角。他看到会有什么反应呢?他会重新发送好友邀请吗?呸呸呸,停下来,别想。
我一头钻进被子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是新的开始,早就应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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