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尘闻言,笑着说道:“我叫诸葛尘。”
书生点着头说道:“早就听说了,今日一见也没有他们口中的那么不堪。不说气机如何,只说卖相的话可比我强上不少。身着白袍,总归比我这破旧长衫好看。只可惜囊中羞涩,有钱也都拿去买酒了。”
“阁下也爱喝酒?”诸葛尘说罢便从自己的芥子之中拿出一壶才从言老那里骗来的好酒,递给书生一壶后自己则继续凭栏而立,等着那个叫薛雨的书院弟子到来。
“你不喝?”书生问道:“这可是好酒啊,可比我那一颗铜板买来的好多了。要不人们总说一分钱一分货呢,果不其然!”
诸葛尘故作无奈的说道:“当然想喝,不过仅剩的一壶被阁下拿在手中,只能望梅止渴了。”
书生听后哈哈大笑,却也没说什么。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身无分文不说,还负债累累。这在书院当中都出了名,起初别人不知道,才会将钱财借给他。明白了秉性,便只有躲着走了。主要是书生的境界极高,杀力更是出众。就算他没有显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书院之中的大多数弟子都不是对手。至于有可能稳压书生一头的,也不会在意这点买酒的钱财。
不过对于书生而言,拮据到只能滴酒不沾。如今好不容易骗来的酒,拉下脸皮也不能还回去。就算是一锤子的买卖也好,钱财落袋才算是自己的,酒水也是一样的道理。诸葛尘也不在意一壶酒,交个朋友也是好的。总不能四面树敌,更何况书生还率先出言示好。
诸葛尘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柠黎就坐在他的身边。
柠黎有些担忧的问道:“听那个书生说那个叫薛雨的可不弱,要不咱们避其锋芒?”
诸葛尘双目放空,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本来我在书院之中就已经被编排成了一个小人。若是这一次再临阵退缩的话,岂不是坐实了这个名头?商学这一步无理手走的确实不错,一方面削弱了自己的心魔,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人言可畏,即便是我再不在意,飘进耳中也会觉得心烦。不过他真想在竹篮打水的境界上走的后顾无忧,还是得先将我战胜才行。”
而后他轻声说道:“一个薛雨而已,何足挂齿?”
说着,他瞧了一眼自己的两把佩剑。浩然剑气顷刻而出,坏绕在他的周围。剑气化作蛟龙,盘旋升天,有书院长老是剑修,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喟叹一声:什么时候书院出了这么一位俊杰?这万般剑气熔炼一起,竟然玄妙无比!
……
苦海书院的山脚下遍是酒楼,一方面是书院弟子愿意喝酒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此地已经算是朝帝城的边缘,房价便宜,混吃等死都不至于赔本。
一家名为万象楼的酒楼二楼,两老一少正坐在那里喝酒吃菜。
就在此时有不长眼的地痞流氓走上前来,一掌拍在酒桌之上,高声说道:“你们三个是生面孔,就敢这般放肆?知不知道昨天夜里打了什么人,那可是我们洪门的人!”
那少年轻声笑道:“天下的秩序还真是如传闻中说的那样混乱不堪,什么时候地痞聚在一起也能够以门字结尾?知不知道这在天上天可是死罪一条?入乡随俗也就算了,偏偏还找上我们,那便杀了吧,有劳二位了。”
一旁的两位老者站起一位来,他身着赭色长袍沉声说道:“少主无需这般客气,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福分。”
甚至都没见到这位老者是怎么出的手,但是那个地痞瞬间倒地,七窍流血生机断绝。老者连瞧都没瞧,继续坐下喝酒。在他眼中,这座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蝼蚁,身为天上仙人,会在乎这等蝼蚁的死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即便是死的再多,又能如何?
这三人,便是来到天下一直未返回天上天的诸葛世家的三人。他们游离了大半座天下,终于在今天返回朝帝城。有始有终,一来是为了稳固诸葛风的境界,而来就是为了能够将这一段诸葛风最为孱弱的阶段安稳度过。诸葛世家就算底蕴雄厚,但也接受不起百年之内失去两位少主。
另一位老者身着灰袍,胡子极长。这一路走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冷眼旁观。凭借他的境界确实不用讨好一位未来未必能够继任的少主,再者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昔日的神王更得他的心意,只可惜自斩之后一切都是虚妄。灰袍老者只希望从前的那位少主能够好好说着,不必再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了。人活一世,各有各的活法,很多时候的安稳不见得不是好事。
然而出手那位老者的想法则是截然相反,在他心中修行人就该无情才是。若是优柔寡断的话最后受害的就会是自己,与其最后自食其果,倒不如最开始就狠下心来。而且他与诸葛风还是出身一脉,若不是诸葛尘流落到了这座天下,他们这一脉的崛起注定遥遥无期。有一位有希望成就圣人的子弟又能够如何?那可是注定成圣的神王体,而且被誉为能够与人仙掰手腕。
只可惜这些往日的忧愁现如今都成了过眼云烟,被清风吹散。
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后说道:“听说咱们族中的那位弃子已经到了苦海书院,要不咱们就去看看?反正此行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瞧上一眼,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咱们诸葛世家的子弟。过的实在不好咱们就帮衬一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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