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婳道,“若婳不敢肯定,但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不知如今他二人在何处。”
傲蓉祈祷状,“真是上苍保佑!”
“那你这些年,是在青木?”
“对。”方若婳道,“当年逃出生天后,我到了青木,被方伯父收养,他是一个真正的善人。”
傲蓉由衷地高兴,“过得好就好。”
“阿姐这些年在宫中不容易吧。”
傲蓉眉眼弯了弯,“其实都是皇帝在担待着,倒也没叫人欺负了去。”
方若婳见今日皇帝好似不在宫里,“皇上也是真心待阿姐。”
傲蓉不置可否。
方若婳心中也如明镜,后宫不好混,她的阿姐也是聪明有余,计谋不足。皇帝真的将她保护得很好。
方若婳与傲蓉叙了一天旧,天色已晚,虽十分不舍,但她也是真的要回去了。
她这个风头正盛的新封郡主若在宠冠六宫的玉贵妃宫里留宿一晚,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乾坤殿不远处的一处树丛里,一名男子俯身找着什么。
没错,方若婳在皇帝这里也溜了一转,不过这么晚了,他依旧还未回来,想来是不回来了。
“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应该怎么处置?”方若婳觉得有趣,顿时玩味大起。
男子一惊,转过身来,一滞,只见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嫔妃?不像。宫女?更不是。
“姑娘莫急,小生只是见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想把它抱回去请郎中医治。”
方若婳挑眉,原来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美少年,“你这个书生倒是心善。”
书生一惊,“姑娘怎知鄙人是个书生?”
方若婳学着林茜茜的口气,“哎呀,只有你们这些书呆子才会一口一个小生。”
书生郝然,“倒是姑娘聪慧,小生自称惯了。”
方若婳见他被称书呆子也不生气,心想这人是有几分气度的。
“只可惜我不会治小兔子,我有个好友,治小兔子治的好的很。回回把伤了的小兔子往府中捡。”方若婳颇有几分抱怨。她自然说的是林茜茜。
书生爽朗地笑起来,“姑娘这位好友也是有趣的紧,若今日他与你一同前来,我这小兔子也不用痛太久。”
方若婳看了一眼树丛,“我得告辞了,不然这只小兔子恐怕要闷坏了。”
书生道,“姑娘留步。小生斗胆问姑娘芳名?”
方若婳勾唇,“不必了,或许下次还会再见。”
书生也不强求,作揖道,“那就有缘再会。”
方若婳深觉这通往宫门之路长的走不完。
想起那个书生,“谁说书生呆板?新科状元滕雅畅,和他的兔子,有趣的很。”
滕雅畅见方若婳身影远去,剥开树丛。树丛中赫然藏着一个男人。
“您身份尊贵,可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滕雅畅急忙扶男子出来。
男子拍拍身上的灰尘,“岂拘小节耳!她怕小兔子会闷坏,只是小兔子岂会这么容易闷坏?”
滕雅畅皱眉,“您意思是她看出来了?”
男子反问,“难道你以为她没看出来?”
滕雅畅又郝然,“还是斗胆问她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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