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有个年轻公子抬着彩礼和花轿来迎,说是与黄瑰约定好了的,他留下了一颗牙齿为证,誓要迎娶黄瑰为妻,却不知那只是黄瑰的把戏,那样的牙齿,黄瑰房里不知有多少,谁知哪一颗是他的?最后那个公子羞愤至极,当着黄瑰的面烧了彩礼和花轿,买了副棺材,说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披麻戴孝,大哭着离开。
一袭红裳,舞姿泼辣,媚笑无双,这样的黄瑰似没心没肺,然而在那公子离开之时,眼里的妩媚却出现了裂痕……
娇蔷轻叹一声,叫人扶黄瑰回去,又对小丫头说:“去请你倪姐姐来吧。”
“是。”小丫头刚要去叫人,娇蔷又不让她去叫了。
“还是我到她房里去吧。曲招喜静,还是不要让她来这里了。”
秀香楼的姑娘大都住在悦楼和怡楼。悦楼在前院,歌舞靡靡,招待追欢买笑之客;怡楼在后院,书香琴韵,适合文人雅士光临。黄瑰和倪曲招性情两样,可算是一动一静,一舞一文,各擅其场。
娇蔷刚走出房间,就有一群姑娘上楼来了。
“妈妈,你去哪儿?我刚才想借妈妈的胭脂用用,竟找不到妈妈!”
“是啊,妈妈去了这么久,那些客人等得不耐烦,这会儿都走了……”
姑娘们莺声燕语,嗔怪娇怨,都拥向娇蔷,娇蔷无奈一叹:“你们这些丫头,我不在家就闹成这样,都这么大了,也不知各自担待担待。”
一个身着紫色舞衣的女子说:“平时妈妈就看准黄瑰姐姐和倪姐姐,哪里说过要我们担待什么啊!”
“是啊!是啊!”姑娘们跟着起哄。这会儿她们自顾不暇,也没想要替代黄瑰和倪曲招之意,哪管将来秀香楼谁接班谁管事?
娇蔷看着这群如花似燕的女儿,不由轻叹一声:“都是我灌的你们!今日和你们说一声,我要去相府一段时间,你们待在坊里不要惹事啊,黄瑰那丫头恐怕一个月不得闲,秀香楼暂时交给你们倪姐姐打点,你们要多多配合,不听话的看我回头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姑娘们起着哄。紫衣姑娘挤到前面来,拉着娇蔷道:“妈妈要去相府,带我去吧!”
娇蔷身边的小丫头嘟起嘴:“妈妈当然是带我去了,紫衣姐姐凑什么热闹?”紫衣双手叉腰,冲小丫头道:“我就要去!轮你晓绮儿没份!”
众人见紫衣逗起晓绮来了,都来起哄:“是啊,是啊,论资历论年纪,晓绮都在我们后面,当然轮到最后了!”
晓绮被姐姐们围在中间,气得快出汗了:“你们……你们欺负人!”转身要找娇蔷评理,娇蔷已不知去向。
怡楼的清绘居,是倪曲招的住处。
琴声泠泠,绣帘围屏,薰香袅袅。
娇蔷示意丫头们不要出声,自己在外间的椅上坐下,静静听里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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