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方若婳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去打招呼啊,不然呢报仇?”薛盼蝶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方若婳还是不放心,然后就看见薛盼蝶拍了拍邝温纶的肩膀。邝温纶回头看了一下她,然后倒地了。……
似碧波阵阵漾起锦舫,舫内弹奏的正是一曲《潇湘水云》,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却只映衬出他仙姿挺拔,青丝束起,峨冠博带,一派和风胧烟的模样。
天下间男子里有三个第一,天下第一美男花展是她的好友,天下第一隐者是怀舒,天下第一公子便是这闽星洲。
想起他的传言,方若婳以前觉得传言不可全信,如今才觉那些原不是夸大之辞。
方若婳亦装作不识他,自顾自坐下来,“这位公子说的是,不知你二人的谜题是什么呢?”
闽星洲对视方若婳逢眸,似笑非笑,“谜题便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方若婳身子一震,随即冷笑道,“我不过是听闻这里有活动前来争个彩头,公子怎么就要我命了呢?”
闽星洲道,“不是我要你命,是这画舫有些不平静,卓王劝你的没错。”
方若婳眯眼,原来这画舫还不简单。
三人再无言语,一盏茶时间,画舫已驶向远处的芦苇丛边,岸边人群已然被遮严实了,看不到画舫中情景。
琴声已至尾,为本曲趣味,抑扬恬逸。自四至八皆在灵活,如云水之奔腾,连而圆洁。
就在这时,帘后舫尾女子琴声停了,六名白衣女子相顾一望,携匕首而来,架住了闽星洲脖子,而几名随从,连同驾船的船夫也亮出剑来。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像是早已预谋。
方若婳锷然,方知闽星洲是孤身前来。
闽俊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若婳是亲封的乐音郡主,怎么访菱还直呼其名?”
戴访菱立刻道,“儿媳知错了。”
闽奇希道,“爹,访菱也是一时情急,见郡主未来,担心郡主罢了。”
闽俊弼摆摆手,“好了。”顿了顿,道,“千云,闽星洲呢。”
闽星洲书童千云道,“今日少爷出去了。”
五爷闽涵煦在六爷闽鸿飞耳边悄悄说,“爹对郡主的重视程度堪比我们...”
闽鸿飞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闽涵煦噤声。
明远王闽俊弼看了二人一眼。
王妃怀柔道,“王爷,既然郡主已提前来,为何还未来明远王府?”
王妃是个十分贵气温婉的女子,虽已三十多岁,但保养得当,在她脸上基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倏然间,闽鸿卓掐住方若婳喉咙,眼神毒辣,“我提醒过你了。”
方若婳稳了心神,脑子飞速转,不对,画舫中二人在之事多数人知道,若闽鸿卓杀了闽星洲,闽星洲一死,人人都知这凶手便是闽鸿卓。闽鸿卓好歹是个王爷,他要杀闽星洲,怎会如此愚蠢?
“没,我觉得我该睡觉了,卞络雪也该出来了吧,他那句话是几个意思!”方若婳火大。
“我是勤劳的那啥啊,一天不把活干睡不着啊,哎嗨哟!”方若婳扫好过道,开始捡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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