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方若婳不习惯被人看着穿衣,偏偏羊毛毯下一丝不挂,而且……
待少女含羞退下,方若婳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有些哭笑不得。
帐篷外,少女看着神清气爽的俞白羽,不禁有些心跳,想起帐内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子,少女一颗芳心才渐渐冷却。
唯有那样的女子才可拥有如此恩宠吧!
俞白羽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才转身进入帐篷,迎面问候道:“早!”
方若婳正在梳头,抬起头来对他嫣然一笑:“早!”
“还好吗?”
方若婳放下梳子,脸红得厉害,转向一边,啐道:“好没正经!”
“那就是不好了?”他跟着她转,一脸戏谑的笑。
方若婳站起身来,问道:“就要回去吗?”
俞白羽正了脸色,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很神秘地说道:“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
春回大地,风越国国梨花如雪。
相府的春天格外璀璨,胡炔散了朝,心情格外愉悦。桑国内乱平定,林家军回朝述职,这对于他来说,怎能不算好事呢?
相府所有,虽无其他,舞姬足耳!
只不知林余鹤是否买账?
这一次,除了方若婳,其他的舞姬都可以。
方若婳已是他的女人,一个将命运输给他的女人!
女管家说,方若婳和其他几个舞姬陪梅三娘入园赏花了。胡炔回到书房,处理了几件要事,一个人来到梨花院,将住在这院中的舞姬全叫了出来,挑出几个打算交给娇蔷。
娇蔷那边传来的消息,倪方若婳以身换药,“烟玉”很快就要到手,胡炔唇角一勾:“不愧是娇蔷的高足!”
他与娇蔷的合作天衣无缝,然而俞白羽的一切,唯有他看得明白。
促成一桩和亲,他得到的,不止是一个义女,和一个剑客……
眼下唯一不顺的是,王都名士集团!他派上官慎接近彭浩,上官慎却至今未给他回复。
这帮文人真的如此难对付,还是上官慎不尽心?
春风窥园,梨花纷落,胡炔坐在梨花树下,青袍上已覆了一层雪白。女管家来回话,说娇蔷明日便到,胡炔点了点头,抖落袍上的梨花,正要起身离开,院墙外忽一阵欢笑传来,他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几个瀛洲舞姬拥着方若婳进来,见胡炔在,都有些惊讶,忙敛了如花的笑,屈身行礼:“相爷!”
“嗯!”胡炔点了点头,举步经过方若婳身边,毫无意外地出了院门。
待胡炔走远,方若婳之外舞姬们马上恢复活跃,围着女管家问:“丞相大人怎么来了?”
女管家伴着面孔,斥道:“相爷的事,是你们打听的吗?”说着就要离开,调皮的舞姬在她身后做鬼脸。
方若婳怔怔地看着院门,虽然他的身影已远。女管家回过头来,对方若婳说:“姬姑娘,几个姑娘马上就要搬出梨花院,你帮着她们点,有什么需要的找我。”
方若婳心中一阵疑惑,口里却恭恭敬敬地应道:“是,管家!”
春月窈窕,夫逸园里笛声悠扬,较以往多出了几分畅意和欢快。
这园里的风景,方若婳已经熟谙,园里每一条小径就如同她掌中的纹路。
很容易避过园内守卫,有笛声的牵引,她很快便找到了准确位置。
他在太湖石边一棵柳树下,手持竹笛,长身玉立,她熟悉而陌生的风流!
和他幽会已一月有余,她感觉自己已陷得太深,无法自拔。梨花院靠近夫逸园,每夜只要听到他的笛声,她便会出院入园,来到他身边,与她饮酒下棋,谈天说地,或者为他翩然起舞,或者和他做一些两人都渴望的事。
这个冰雪消融的春天,她如同做梦一般,每天都生活在期待中,有时候为了多看他一眼,她找各种理由等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似乎一刻也离不开他了。
“若婳,时刻和我在一起,你会喜欢吗?”他从背后拥着她问,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反问他:“我们可以吗?我不想做你的妾,和春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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