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为了复仇!”胡炔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你答应过我陪我走到最后,还记得吗?”
方若婳点头:“不曾忘记!”
“好!”胡炔满意地笑起来,将方若婳脸上的泪珠抹干,“上官慎回来了,你是不是该让他见见你们的女儿?”
方若婳脸色一变,忙推开他,站起身来:“不行!”见胡炔沉着不作声,她愤怒起来,“五年前,你明知我有了你的骨肉,却想将我送给大王,那个孩子胎死腹中,令你的计划失败。如今吟吟五岁了,你可知她一直当你是父亲?你还是想把我送给别人吗?”
方若婳摇头,泪水落在他的衣襟上,“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我愿意帮你……”
“不只是为了复仇!”胡炔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你答应过我陪我走到最后,还记得吗?”
方若婳点头:“不曾忘记!”
“好!”胡炔满意地笑起来,将方若婳脸上的泪珠抹干,“上官慎回来了,你是不是该让他见见你们的女儿?”
方若婳脸色一变,忙推开他,站起身来:“不行!”见胡炔沉着不作声,她愤怒起来,“五年前,你明知我有了你的骨肉,却想将我送给大王,那个孩子胎死腹中,令你的计划失败。如今吟吟五岁了,你可知她一直当你是父亲?你还是想把我送给别人吗?”
上官慎再一次见到了方若婳,依旧在相府的宴会上,依旧是宾客作陪,舞姬佐宴。她依旧是舞姬,他却已不是宾客。
他离开相府已近六年,除了在家守丧的三年,他还去游历了其他诸侯国,却不知为何又回到风越国的疆域。
进入风越王都之前,他去郊外的前贤故居瞻仰了一番,在那里遇上个少年,并与少年下了一局棋。少年是东楚国的游学士子,生得气宇轩昂,棋子纵横间的胸怀气度,更是令他折服。唯一遗憾的是,少年缺乏历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尚存。与少年告别,他答应少年:“有朝一日再见,定助你成就一番事业!”
上官慎没有想到自己许的诺会在不久的将来兑现,只是如今第二次进入相府,他早已没了第一次施展抱负的迫切。重来似乎只是为了看看,不知那个曾与他有一夜之情的女子还在否?却没想到她真的还在,而且还是宴会上的绝代美姬,长袖善舞。
而他,依旧为她痴迷,情不自禁……
“上官先生,重回相府,感觉如何?”身边有人问。
目光从方若婳身上收回,上官慎看着胡炔,虎须微翘,“相府盛状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胡炔举杯,“今晚,为先生一人设宴,先生不可推辞,来,干!”
“干!”许多新的旧的幕僚纷纷前来敬酒,上官慎一杯杯喝下去,直至眼前人影一分为二,方若婳似乎正要退场,他睁大了眼睛,伸手想要抓住那一袭紫色的舞裙,“别走……”
舞乐暂停,方若婳领着舞姬们退了下去,胡炔哈哈大笑起来:“先生醉了!”
“我没醉!”上官慎手胡乱一挥,操起酒杯,“来来,人生得意,三百杯何妨?”
“上官先生好魄气!”在座一年轻宾客拍案而起,为上官慎斟了一大杯酒,“来,在下陪上官先生再喝一杯!”
“唔……好!”上官慎勉强喝完一大杯,丢下酒杯,便趴在了酒案上。
“哈哈……”众宾客都笑起来。
看着烂醉如泥的上官慎,胡炔潭眸中掠过一抹莫测之色,“扶上官先生去歇息!”
第二天,上官慎醒来的时候,胡炔已散朝回府。丫鬟来伺候他梳洗用膳,说相爷在清远堂等候。上官慎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以前他是等着被胡炔任用,现在却想要逃开入幕的命运。
“请问,方姑娘住在哪里?”在踏进夫逸园之前,上官慎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丫鬟侧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先生要见的是相爷,问方姑娘做什么?”上官慎不答。丫鬟见他得不到答案就不想进园的样子,只得笑道:“方姑娘自然住在梨花院,和舞姬们住在一起。”上官慎“哦”了一声,似乎终于放下了心,这才踏进久违了的花园。
“上官先生,这些年,你游踪遍及各地,可有特别收获?”
围棋叙话,胡炔还是一派悠闲。
上官慎坐在他对面,虎须上翘,“有!在下曾于天涯海角的南隅郡寻访先人胡招新的踪影,最终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胡招新果然去了海外仙岛!”
胡炔哈哈大笑起来:“果真去了海外仙岛,倒是先人的造化!传说,天沧第五代君主有两个儿子,箬虞和颛铷,两个却都不是五世主心目中的王位继位者,而颛铷的孙子出类拔萃,所以五世主有意将王位传给颛铷,箬虞知道了五世主的心意,主动逃到南隅,让出了王位。”微微叹息一声,“唉,世人因此称胡招新赞贤孝,却不知胡招新如此做法,亦出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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