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高翰见到从客栈走出来的若婳不由得一惊,今天的若婳像刻意打扮了一翻,只是仍旧不施粉黛,淡粉色的衣服衬得小脸格外娇俏,看得半响没回过神来。这一幕也都落在了邬半雪的眼里,邬半雪故意咳嗽了声,这才让任高翰回过神来,忙吩咐车夫出发。
一路向京城的方向前行,任高翰骑在马上有些走神。一只鸽子飞来停在任高翰的手上,任高翰拆下鸽子腿上的信件放飞了鸽子,展开看完嘴角一抹笑意。
下面的路程想必是绝对安全了,保护方先生一家的任务是不是算完成了。突然有些舍不得了,算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若有缘自会再聚。调转马头与车并行,本是想要跟方博明告辞的。
若婳在窗口见到任高翰忙招呼了一声:“任神医,你骑马的样子帅呆了,可不可以教我骑马。”坐了几天马车早厌烦了,若婳话语一出,所有人头上出现三条黑线,特别是两老人家,这女孩家家的怎么一点儿不矜持,怎么什么话都说。
任高翰也不例外,也被她这惊世骇俗的语言弄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听女孩子夸他帅听得太多了,都觉得那是一群花痴,只是不知道怎么这话从若婳嘴里说出来只觉得率真可爱。
轻笑了一下:“如果方姑娘想骑的话,那又何妨?”
得到任高翰的允许乐得不行了,忙兴奋的对两位长辈说:“爹娘,我出去让任神医教我骑马,可不可以?”
“去吧,注意安全,当心点儿。”邬半雪宠溺的帮若婳理了一下脸边的头发。
车夫停了车任高翰已经从马上下来了,若婳走下去直接跑到马旁边摸了摸马脖子,然后对马说:“马儿马儿,我一会儿骑到你的背上,你一定要乖一点别让我摔下来哈。”说完还不忘亲了马一下,马像听懂了一样,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转过头还在若婳身上蹭了蹭,弄得所有人都开怀大笑。
“方姑娘,看来我的马想要换主人咯。”说着便把若婳扶上马。
邬半雪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一幕,又一阵沉思,马车继续前行着,马上的两个人笑闹着。
方和泽把眼光从外面收回到车里说了声:“要是任神医是我妹夫多好。”
“我们这样的人家怎配得上任神医。”方博明幽幽的回答到。
“怎么配不上了,我觉得是郎才女貌。”方和泽不同意方博明的说法。
“其实,我是真有心把若婳许给任高翰,给她的个好归宿总比跟着我们担惊受怕的过日子的好。”邬半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呀,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凶险,到了京城还有詹伟茂和尚元恺能放过我们吗?”方博明突然很伤感,就是自己当初的冲动,才会弄得一家人不得安生,方博明从来没有这么狠自己当年的鲁莽。
说着方博明望向窗外想看看女儿,只是除了两旁的树木不见他们,心里一惊:“任神医和若婳呢?”
车夫在外面听到方博明的话,忙回答到:“方先生,别着急,他们在前面不远。”方博明忙撩开帘子真看到前面那个缩得很小的影子,心里安心了。
“方先生,别担心,任神医的马骑得很好,会保护好小姐的。”
“小哥和任神医相识?”方博明突然觉得这个车夫不简单,才注意到车夫一直戴了顶帽子遮着脸,方博明也是习武之人一见便知此人内力深厚,绝对是江湖中难得的高手。
一绝也察觉到了方博明的怀疑,忙说到:“也算相识吧,他时常会叫我的车,所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方博明虽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车夫,即是与任神医相熟,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只是也多留了个心眼便可,不再在车里谈论上京之事。
一绝见他们不再询问,便也专心的赶着车。想想堂堂暗夜宫护法居然沦落到给人当车夫,当车夫也就罢了,还给人怀疑,冤不冤啊!要不是上次跟任高翰打赌才不会跑来干这种没水准的事。想想当初干嘛要猜宫主再回阳朔城一定会带个女人回来。眼睛都望穿了,女人没带回来,带回来一堆破羊皮纸害得他们拼了一天一夜。想起就恨得牙痒痒,好你个任高翰自己抱着小美人潇洒,害我这儿赶车。想到此狠狠的一鞭子甩到马背上:“驾”马车飞快的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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