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一听这事就明白,这明着拜寿暗着选妃的事肯定瞒不过群臣,到那时满朝文武都靠到申屠笑诺那边儿去了,那对梦儿太不利了。一副媚态往申屠志云身上一靠:“皇上,那也借这次机会让梦儿挑个正妃,双喜临门嘛!”
“嗯,好好好,也让梦儿选个正妃。”
“那这样更好,这宫里也许久没有喜事了!”纯贵妃面带微笑,笑得那么风清云淡,心里倒狠不得把眼前的一盘糕点全塞到这个得意洋洋的萧贵妃嘴里,噎死你,什么都争连我儿子娶媳妇你也争。
方博明下朝跟随旁明守一起回了尚书府,两家人也难得再在一起吃饭了,旁明守又分咐厨房隆重的准备晚宴。旁厉正从宫里回来后,就到书房去了,提笔就画了一副画,本也无心只是随笔画着,若婳和荷花路过他书房见他聚精会神的画着画,这么一看也没那么娘娘腔嘛,还颇有点儿大师风范。便对着荷花做了个嘘的动作,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走到旁厉正书桌对面大叫一声:“哇,这是谁啊!绝世佳人啊!”
旁厉正一惊,一滴墨正好滴在画中美人的脸近耳鬓处,一幅画就这么毁了。旁厉正正要发火,谁这么没规没距的在他作画时打挠他,抬起头来发现居然是方若婳,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压着火气,她明天就搬走了不发火:“方姑娘,在下只是随手画画而已,不是谁!”说着便要收起画扔掉。
若婳忙按着画:“你要干嘛,不是要扔了吧!画半天还画这么好扔了怪可惜的。”
旁厉正闭上眼睛再深吸一口气,你也知道画一幅画儿不容易,知道不容易还突然冒出来吓人?真是可恶:“画了再久佳人也因一声夸赞而成无盐貌,留着何用?”
“想要怪我直说嘛,干嘛这么说话,赔你就是了!”若婳拿过旁厉正的笔,在画上添了几笔,女子多了一层面纱,墨点变成了别住面纱的一朵花,“你再上个色就行了,面纱下面的面孔会因面纱上了色而若隐若显,就还是佳人而不是丑女。”方若婳把水粉的画法弄到国画中了,放下笔就走出旁厉正的书房,荷花跟少爷行了个礼忙跟着若婳出了书房。
待二人离开,旁厉正看着被若婳添了几笔的画,果真整幅画没有丝毫的破绽,忙按若婳说的渲染上色,本来线条分明勾勒出的面孔在上了色后躲在了面纱下面若隐若显,整幅画更添了神秘色彩。一双美目,顾盼生辉,这双眼睛……不对不对,厉正忙收起画不再看,逃也似的出了书房,跟茴春撞了个满怀。
茴春忙低头道歉:“少爷对不起,奴婢该死!”
“那你就去死吧!”
“啊?”茴春吃了一惊马上跪在地上磕头:“少爷饶了奴婢,奴婢无心之失撞着了少爷,饶了奴婢吧!”
旁厉正本也是无心之言也没真打算让她去死:“行了行了,起来吧,有事吗?”
茴春忙从地上爬起来:“回少爷,有事儿,老爷让你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旁厉正转身去了爷爷的书房,爷爷下了朝一般都会在书房。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边有人对话,就停住了站在门外听听看,可千万别是说跟方若婳的婚事,我可不想娶那个野丫头。
“恩师,若婳是学生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跟厉正指腹的是个男孩儿叫睿思,生下来才两天就被人掳走了,一直找不到。”
“为何会被掳走呢?”
“学生也不知,睿思是去南永的路上被人掳走的。那时刚出京城一天,走到稻香村时半雪要生了,就借住在一户人家生了睿思,那家还有个儿子在邢部司狱供职叫沈弘化。”
“沈弘化?”
“是,恩师认识他?”
“算不得认识,只是顺天府尹也叫沈弘化,不知是不是同一人,睿思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睿思生下来时,眉心有一颗很小的朱砂痣,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外面的旁厉正听到跟自己指腹的是个男孩儿还失踪了,终于放心了不用娶那个野丫头了,便大着胆子进了书房。
“小侄见过世伯。”
“厉正可谓一表人才,人中龙凤!若婳真是配不上正儿啊!”
“若婳生得如花似玉、聪明伶俐,是正儿没这个福份啊!”
“爷爷,叫孙儿来不知何事?”
“哦,没什么!你方世伯一家明天就要搬走了,晚宴别让人等你。”旁明守本是想让他向方博明墨求亲的,这下看来不用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
这一次的晚宴没上一次尴尬,气氛很好,因为再不需要住在别人家了,而且还知道自己不用嫁给旁厉正了,所以若婳异常高兴,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看那个娘娘腔也没那么讨厌了。
“爷爷,厉正的画画得很好哦!”心情好所以也不吝啬夸奖别人了。
“方姑娘的画技应在厉正之上吧!”旁厉正一想起那画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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