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就是不开口。
墨殇自己掏钱了?小丫头还挺有道德。我想回去去问墨殇,服务员拦了一下我:“先生请等一下,本店实行会员制,一次消费超过万元就可以免费成为直接升为本店会员,请您登记一下基本信息,有小礼品送哦。”
我真不稀罕什么小礼品:“不了谢谢。”说着就要往回走,然而几个服务员像商量好一样走过来挡住我,示意我往一边走:“先生,不会浪费您多少时间的。”
我立刻感觉不妙,抬头朝墨殇那边看,穿过纷攘的人群我看到了摆满酒杯的桌子,然而墨殇却不在桌边,再一抬头我看到二楼上两个服务生架着低着头不省人事的墨殇一闪而过,迅速进了一道门,喧嚣的音乐声中我仿佛听到了门被关上的沉闷声响,我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糟了。
“先生,请到这边来,您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打头那个服务员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这笑容里掺杂了一些诡秘的成分,“先生不要着急,这是您的朋友的福气。”
我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扇在那张脸上把他打翻在地,道:“滚!蛋!”
现场瞬间被点燃,我抓起一个酒瓶砸在最先冲上来的人脑门上,鲜血和酒液一起飞溅,反手把剩下半截酒瓶扎进另一个服务员肩膀上,左边有人扑过来试图制住我,我低头一个肘击打在他肚子上,转身格挡,一拳砸在另一人太阳穴上,场面混乱,其他客人尖叫着躲避逃离,整个大厅内的服务生全向我冲过来。
人有点多,我不恋战,后退几步翻身跃到调酒台后面,架住调酒师拎着酒瓶砸过来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他甩出去砸倒一片人,偌大的酒柜就在我面前,我想起了当年在秦岭假巫女墓里飞刀插河鳗的感觉,抓起一排一排的酒瓶毫不犹豫地砸过去。
清脆的玻璃响声伴着惨叫和怒骂,这里的酒绝大部分都是酒精浓度很高的烈性酒,烈性酒好啊,易保存能驱寒,关键时刻还能在斗里充当炸弹,我笑起来,擦着手中的打火机,扔了出去。
一阵尖叫声里围在外面的服务生四散奔逃,但火焰还是蔓延开来,调酒台里放有冰桶,已经化了一半。我连冰带水一股脑浇到身上,冲进火焰。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二楼,找到墨殇被拖进去的房间一脚踹开,看来这里包间的隔音很不错,我踹开门里面的人都吃了一惊转头看我,完全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我看到包厢内站着两个服务生和两个黑衣保镖,正中是一圈暗红色沙发,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还有软绵绵倒在那里不省人事的墨殇。
那四个打下手的反应倒是快,楞了一下立刻围上来堵住我,我把被冰水浸透的头发拨到脑后,没理那四个人,冲着站起来的中年男人龇牙一笑:“老家伙,这丫头很贵的,你还没付钱呢。”
那四个人冲上来,这里的服务生都是普通人,对我毫无威胁,然而那两个保镖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出手力大势稳。我当胸一脚踹倒一个服务生,保镖冲上来,手里拿着匕首,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欺身上前用胳膊缠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他的腕骨卡拉一声脱掉,我抢过匕首对着他右肩膀就是一下,那保镖居然也硬气,硬生生受了,用另一只胳膊牢牢箍住我脖子死命后拉,喉部传来压迫感,这时另一个保镖冲着我的脖子扬起匕首。我当时心里一惊,这时要直接取我性命,一般的黑道打手绝不会直接这样做。
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只能拼命一个后仰,带着背后那个保镖往后倒,抬腿一脚踹上前面那个保镖胸口,把他踹开,反冲力使得我和我背后的人一块摔在地上,后面那人闷哼一声手就松了,我翻身爬起看到他后脑勺正好砸在沙发脚上,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背后一阵风声,我躲闪不及只能转身双手格挡在头顶,一根拖把棍结结实实砸在我胳膊上,火辣辣地疼。疼痛感让我顿时就恼了,对面拄着个拖把棍的服务生一击完后已经慌了,我抓住拖把棍一拧夺过来,把拖把拖地那一面直接糊在他脸上,横棍一敲,对方就倒在地上,最后那个保镖还想往过冲,我占了武器优势,他连近身都没做到就被我一棍子敲在太阳穴,倒在地上。
我赢了,然而最后一个保镖倒地的同时我背后响起卡拉一声轻响,接着是中年男性的声音:“不要动。”
糟糕。
我转过身,那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枪,很小的手枪,射程不超过一百米,但它的枪口现在对着我,我再自负也不会认为我可以和子弹比速度。
虽然被我打翻了所有的下属,这个中年人却依旧面色平淡,握枪的手很稳,枪口对着我额头,如果我乱动,我相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枪爆掉我。
我看着他,诚实的说我心里是恐惧的,还带着焦灼,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示弱,我只能装作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对方笑了笑,扣动了扳机。我则看到那一瞬间他黑色皮衣脖颈处闪过一缕白光,枪响了,枪口却在那一瞬间指向天花板,我清楚地看到枪口喷出的火光,看到中年男人变色,看到一只白嫩的手按住了他的咽喉,他的背后长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少女冲我一笑,用胳膊绞住男人的咽喉一转,男人被甩到空中,然后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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