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后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墓葬中尤其是档次较高的墓葬中很常见,无非是一个殉葬坑而已。
真要说的话,这个殉葬坑已经算得上比较顺眼的了。
门后是一排排穿着战甲的兵士,朝着正门的方向单膝跪地,被坚硬的战甲和手中的长戈固定成不变的样子,兵士们排列成整齐的方阵,看上去和秦始皇的兵马俑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秦始皇陵用的皆是陶俑,这里,却都是人。
甲胄内还能看到森森的白骨,浑身的皮肉早已腐蚀殆尽,只余一具骨架因为甲胄的支撑还勉强保持着原型,放眼望去这里面少说也有百十号,全都是死去的将士的话,那这个墓主未免太过分了。要知道行军打仗的将士们皆是壮年男子,是一个国家长存的最根本的力量,这位墓主人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拿国之根本给自己当陪葬,到底是他家底太厚还是他实力坑儿子?
然而吐槽归吐槽,路还是要走的,我看看墨殇:“走吧,墨邪肯定已经过去了,再犹豫就迟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些陪葬者已经只剩下一具骨头,再没有起尸的可能,我们走进去还算走得放心,否则要是这百来具尸体一块起尸,我们两个真的够呛。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心理原因,当我们深入这支陪葬者组成的军队的时候,周围仿佛一下子变暗了,不是视觉上的光线变暗,而是心理上的感觉周围突地一下暗淡许多。
我心里一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而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整个方阵总共也就百十来个尸体,就算空隙放的再大队伍也大不到哪里去才对,我看看表,从我们进入这个方阵,我们已经走了十分钟了,别小看十分钟,普通人的速度十分钟至少也能走出半里地还要多,我们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这百十来人,怎么可能排出半里地长的队伍来?
墨殇也发现不对了,她停下来:“兜圈子了。”
我不确定:“我们明明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怎么会兜圈子呢?”
“也许只是我们以为我们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墨殇道,“人两条腿的步幅并不是一样的,在前进的时候如果没有参照物,人就会不自觉地偏离直线,最后走成一个圆圈,回到原地,这你应该也知道,很多时候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就是人自己看不清路走错路了而已。”
“可是我们有参照物啊。”我看着旁边的兵士,说完就“啊”一声,把这点给忘了。
果然墨殇道:“对,但是有时候有参照物远比没有参照物厉害得多,因为眼睛会欺骗你。说不定,这里根本没有直线。”
我道:“又是视觉错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这老一套,当年修建陵墓的人看来没什么创新精神啊。”
墨殇:“办法虽然老套了点,但是管用啊,你看,咱们两个不也被困住了?”
“如果只是视觉错误的话,想要破了这个困境倒也不麻烦,只要光线充足就可以,”墨殇说着,朝我伸手,“信号枪有没有?来借我一下。”
我将信号枪找到了递给她,看着她上膛抬手过肩将枪口对准了上方的天花板,我有些担忧:“你可悠着点,这可是山洞里面,万一顶部不够高信号弹被弹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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