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门虚掩着,显然刚有人从这里经过
而能走在我们之前的人就那一个,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门上的机关依然已经被人破坏掉了,我的机关造诣不及阿全,但好歹下了这么多年的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能看出破坏机关的手法非常老练,这种人就算是理论基础雄厚都不行,必须有足够的实际经验,而且是非常雄厚的实际经验。
门后的自来石被人用钩子勾起来推开了,门内用以卡住两扇门的机关卡簧被人用多宝盒从侧面拆解掉,我从缝隙里抠出一个已经散架的齿轮样零件,对墨殇说:“你这个姐姐很有意思啊。”
“她这个人特别无趣,多高兴的事只要让她念出来都跟噩耗一样,你从哪儿看出她有意思的?”
“不是那个有意思。”我把齿轮递给墨殇让她看,“你看看这手法,明显是个老手,没有个十几年的经验根本下不来,可你姐姐墨邪可是一族之长,她从哪儿来的这么多的经验?”
墨殇将那齿轮拿在手中把玩,听了我这话笑了一声:“不奇怪,你恐怕根本想象不到,我追着她走了多久。”
“我走过的地方,她几乎都走过,我姐姐墨邪是个极聪慧的人,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下来,她所积累的经验绝对不逊色于任何人。我们走过的地方,墓葬不在少数,恐怕现在别说是让她破一个机关,就是让她去建一座墓穴,也轻而易举。”
“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你姐姐的粉丝,这么确信啊。”我惊奇道,“那你上回见了她为什么直接翻脸就要揍人家?”
“谁是她粉丝。”
墨殇完全不赞同我的说法,哼了一声将齿轮扔给我,自己将门推开进去了,可以看到门后极大的房间内高高垒起的棺床,明黄色的黄土砖垒成高高的棺床,这样的规格一般只会在主墓室中给墓主人享用。这个墓的规模竟是出人意料的小,还未向前走上多远就已经到了主墓室。
“我现在的目标就一个,逮着这个家伙,然后结结实实的揍她一顿。”
我对她这个理想非常费解:“你费尽心机找到她,就为了揍她一顿?”
墨殇呵呵一笑:“对!”
我无话可说:“……那你这个爱好……真的很别致……”
我感叹:“你们这姐妹俩之间的关系可真奇怪。”
踏入正门,就能看到整个主墓室内的格局,这个墓室的规模比起我们之前见到过的那些一重套一重的,诸如巫女城地下的三十来个的巫女墓那样墓葬要小很多,甚至连机关都算不得新奇,嗯,之前蛊虫和亡灵结合的那个阵法确实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究其根本也只是当地最普通最常见的那些手法:这里地处云南,养蛊之术异常盛行,拘禁灵魂的术法在这里也远比中原地区多得多,无非是两者的结合,算不上太奇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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