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了,但也无可奈何,墨邪也不出声,就按着我一动不动,等到我呼吸平下来,身上摔了一下的伤都没那么痛的时候,她总算出了声:“冷静了?”
“你他娘……”
我火气一下子又窜起来了,墨邪默不作声,按着我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如此反复几番我总算没脾气了,屈辱地举白旗投降:“冷静了,真冷静了。放手成不。”
墨邪很爽快的松了手,走了几步又坐到墨殇身边去了,我揉着被拧得酸疼无比的胳膊蹭到两人旁边坐下,墨邪正好背对着我。
趁着偷袭再打一次?我立刻否决掉这个想法,呵,这个墨邪比她妹妹墨殇还要变态,刚才闭着眼睛都能把我挡住了,灵觉敏锐到不像话,偷袭还有什么意义?
“你……”
“我之前所说,皆是实情。”
我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墨邪抢白,我沉默两秒,现在我实在没精力去跟她再争论这个问题了,我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行吧行吧,是你先来的,我们跟着你才进来的。”我烦躁的抓抓脑袋,“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
“不能说?这又是什么机密事务?拜托我们都走到这里面了难道还不够知道这些吗?”
“……你觉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抬头往上看,蜡烛的火光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出了这个范围周围依旧是一片黑暗,我说:“我哪儿知道,但是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
“进来之前,墨殇曾说过她越靠近这里就会感到越“舒服”,我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这里一定和地胎有关,现在看到你也在这里,我的猜想就更确切了。”
“猜想是对的,但是没什么意义。”墨邪声音平淡,评价却是毫不留情面的一针见血,“和没说一样。”
我也不恼,一摊手:“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凭这么点消息能推断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未卜先知什么都能猜出来?那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墨殇然后带着她直接撤,谁稀罕在这里乱转悠。”
墨邪也学着我抬头看上方的黑暗,又问:“再猜。”
“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兴趣。”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想了想也没太放在心上,就当无责任瞎猜,“在外头能看出来这里是一个上下联通的超大号柱子,特别规整,难不成是齐天大圣的定海神针改钉到陆地上来了?那是不是应该叫定陆神针?”
“……”墨邪不说话。
我笑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像个柱子,怎么看都像。”
“外浑圆,内通透,击之有声,声悠扬,三日不绝。”墨邪说,“这是一口钟。”
“天成的一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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