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踏足过寒风凛冽的山巅,被白雪坚冰包围,也曾经掉进过冰冷刺骨的地下河,被沉埋地底不知多久的冰水浸透了衣裳,但是纵使是山巅上的寒风和地底下的冰河都没有像这里的水这样寒冷,那样极致的寒是难以想象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我现在的感觉。
然而在茫茫的寒冷之中却还夹杂着些不明的力量,并不是热量,但这种力量的存在感却非常强,能让我清楚地感知到它们,它们就藏在这一潭寒水之中,随着寒气一同钻进我身体,护住了我的内脏等要害,让我不至于被活活冻死。
好手段,不伤人性命,却依然能让人受尽折磨,还真是适合像我这种他们杀不得动不得的囚犯呢。
那股说不上来的力量仅仅保证我不会被冻死,却不会减少我的痛楚,极致的寒冷侵袭之下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最终支撑不住,闭上眼昏睡过去。
——
“哗啦”
“啪!”
铁链晃动的响声合着破空声以及铁链打在物体上的声音一起响起,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直接将我疼醒过来,我倒抽一口凉气,伸出手在疼的地方摸了一下,皮肉绽开,满脸满手都是血。
我抬起头,看向被打开的水牢大门,墨灼带着一众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墨灼冷笑着,手里还抓着那根带血的铁链:“朔兄弟,睡得可好啊。”
我嘶嘶地直抽凉气,冷笑道:“那可不,这水池冰凉清爽地,睡着可舒服呢。”
墨灼声音不阴不阳地说:“朔兄弟果然是真英雄,到了如今这关口竟还有如此情致谈笑风生,想来一会儿放干你体内的通灵血,用你这具通灵体来祭祀我族地胎的时候,你也一定还能笑得这样开心。”
我冷冷地笑:“那可不,我肯定得笑啊,笑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罪名又加一条,笑等到你们这些混蛋死去的时候必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你们不是偷着墨殇的寿命全家人都活的久吗?且看看究竟是你们活的更久,还是死后下地狱的时间更久?”
动嘴皮子这回事墨灼还从来没赢过我,他照例被我气得脸色涨红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咬着牙冷冷笑着,直接喊了一声:“来人!将林朔给我捞起来,拖到车上去!”
我被扔在冷水中冻了一夜,此时早已浑身肌肉僵硬没了力气,任凭几个墨家人将我拽上来,解去锁链用镣铐拷上,然后被拖出去,外界的阳光刺得我偏头眯了眯眼,我看到墨邪带着墨尹和几个墨家人正要上车,更多的墨家人则在收拾背包相继坐进后面的车里,墨灼大概是怕被墨尹抢了他族长身边红人的位置,一出来吩咐那几个墨家人将我押去后面的车上后就急匆匆的朝着墨邪的那辆车走去,我则被身后的墨家人推搡着往后面的车那边而去。
这些车因为是一会儿就要出去,所以都停在小区外面的马路上,我看准了机会,在即将到车边上的时候故意踉跄了一下然后摔倒,直直摔进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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