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恒却并不在意,他的教养是从小到大深深的刻进骨子里的,他克己守礼,几乎是从不与人为难,更加不会对人心生怨怼。
从小到大,即使是面对再多的不公,他也从来都没有去主动抢夺过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裴恒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才猛然的惊觉自己两手空空身无长物,面对着韩烁,连一点能与他抗争的资本都没有。
家仆看着裴恒面上的神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舐犊情深,对裴司军而言,您和二郡主都是她同样珍爱的孩子。裴司军因公殉职,深明大义,想必她不愿看见二郡主违逆城主。您随我来,小声些,咱们别被人发现……一会儿属下引二郡主查验花符,公子顺势拿取……”
裴恒略微一颔首, 但是却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母亲当年的确是对她不薄,乃至于在去世之前将整个裴家都留给了他。
但是裴恒却也知道,母亲从未将他和陈楚楚一般看待,在母亲的眼里,楚楚才是唯一能够继承她衣钵的人选。
他纵使是自命不凡,也是自幼聪慧,可是生做了男子,便也唯有这么个命数。
因为靠着家仆的指引,裴恒一直顺利的到了星梓府的书房门口,趁着看守侍卫换岗离开悄无声息的进入书房。
裴恒轻轻关上书房门,四处小心翻看着。
陈楚楚平日里便是一个极为勤勉的人,因此书房里的东西不少,各类的书籍足足有一个书架,在每本书上都能看的出来曾经被人反复翻看过的痕迹。
而陈楚楚也的确是用功,无论是城主交代的任何事情也总能办得尽善尽美。
只可惜,有些东西命里便不该有,若是要强求,也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陈楚楚太过于执着了,以至于到最后将自己都迷失了进去,犹如魔障一般再无退路可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裴恒神情一变,而后快步躲到一旁屏风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片刻之后,陈楚楚与韩烁边议事边走了进来,白芨跟在韩烁身后。
裴恒隔着屏风看陈楚楚和韩烁密谋,脸色略微有那么几分难看。
陈楚楚声音沉冷的说道:“母亲已称病多时,明日,务必让她签署城主退位令书,免得夜长梦多。”
说完这句话,陈楚楚扁难免感觉到有些心焦,于是来来回回的在房间中踱步。
的确就是像韩烁说的那样,有些事情,韩烁能够赌得起,而她却是万万不能赌的。
她一定要尽快坐上城主之位,也只有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她才能够放心。
梓竹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先后的将茶水搁到韩烁和陈楚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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