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陈沅沅的脾气一向都很好,几乎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硬的时候,而且这说话的语气几乎要和陈楚楚撕破脸了。
苏沐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此时是陈楚楚和陈沅沅两个人的事情,他这个外人也根本没法掺和进去。
“长姐这是说的哪里话?”
陈楚楚脸色不变,脸上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些笑容,“既然是我错了,那我向长姐认错便是了,长姐可千万不要生气,生气是要伤身体的。”
陈沅沅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于是陈楚楚便再次说道:“长姐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
陈沅沅淡淡的说道:“不过我近日身体不好,也没办法久陪,你既然来看过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陈楚楚眼神微微一闪,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又重新说道:“长姐,我来是有事又与长姐商量的。”
陈沅沅脸上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看了陈楚楚一眼,随意的扯了扯唇角说道:“我是个一向都不管事的,近几日更是没有什么精神,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了,不必与我商量。”
“长姐。”
陈楚楚连忙说道:“我原本也是知道这些的,也不想来打扰长姐,但长姐毕竟是母亲的长女,也是花垣城的大郡主,因此我也就只是想问一句,长姐觉得有一个男子担任花垣城司军之位,真的合适吗?”
陈沅沅觉得她当真是小看了很楚楚的无耻程度,竟然是将主意打到她这里来了。
陈沅沅敢确定,如果今天她对于裴恒执掌护城军的事情多说一句的话,陈楚楚就绝对能够借题发挥煽动民心,用以夺取护城军的军权。
“这件事我管不着,我相信母亲自有定夺。”
陈沅沅冷冷的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说道:“更何况,裴恒是裴家唯一的子嗣,从前便担任司学之位,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池,而且近来平乱也是有功之人,他执掌护城军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
陈楚楚听了陈沅沅的话,脸色直接就变了,下意识的就直接说道:“可他到底是个男人!”
“男人如何?
女人又如何?”
陈沅沅丝毫也不在意的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裴恒只找护城军以来从未有过什么过失,他来执掌护城军,自然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陈楚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长姐想必还不知道,裴恒当初之所以能够拿到花符,便是进了我的府里偷走的,如此品行低劣之人,怎么能够手掌兵权?”
陈沅沅没有想到陈楚楚竟然也有脸去说别人品行低劣,而且还这样堂而皇之的直接把她以前做过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仅仅只用无耻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陈楚楚了。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而她又实在是不想明着得罪陈楚楚的话,陈沅沅恐怕早就将陈楚楚扫地出门了。
“楚楚你也知道,我是不管这些事情的,你若是有话可以去找母亲说,跟我……你是说不着的。”
陈沅沅垂了垂眼眸,然后转眼看向苏沐,轻声的对苏沐说道:“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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