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小皇孙,居然成了秦王害命夺子,可秦王为何做这事?”
“就不能是秦王意图谋逆,生怕皇上因为皇孙夭折加重疾症,有损他的计划才有意相瞒么?”
“皇上可不仅仅一个皇孙,就莫说皇长孙了,便是太子殿下也已经有了嫡长子,何至于为了秦王府一个庶孙的夭折加重疾症?”
春归笑了:“真难得,二妹妹竟然能梳通这背后的疑点,不过二妹妹,你既然这般智慧,还当谨记有些疑点只能心照不宣。”
兰心想了一想,竟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横竖与我家无关,我也懒得再参详了。”
“是啊,二妹妹如今牵挂应当是,转眼大比,周小郎于秋闱名次如何,这才是和二
妹妹息息相关的事。”
兰心竟白了春归一眼:“他便是落了榜,也只怪考官没有伯乐之能,且不当官有不当官的好处,别像大哥一样,年纪轻轻就落得满肩重任,嫂嫂带我们来息生馆消暑,大哥却因官职在身只能留在内城,单望着沐假才能赶来京郊,住一晚,次日下昼就得急匆匆的赶回去,想来有什么趣,大哥那点子俸禄还不够我买胭脂水粉呢!”
春归:……
很好,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小姑子终于开始嫌弃她亲爱的兄长了,赵大爷地位堪忧,究其根本,竟然是因为俸禄太低。
但春归有意捉弄小姑子,咳了咳一本正经说道:“你家兄长,好歹是朝廷的二品大员,赚的俸禄也就那样儿,周小郎哪怕是明年春闱中了状元,也得实打实从七品官历练,俸禄只有更可怜的,我们金尊玉贵的二姑娘,看来得从而今起就该习惯节衣缩食了,否则日后莫说胭脂水粉,恐怕便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
兰心笑靥若花:“嫂嫂可别吓唬我,我要是出嫁,大哥大嫂难道还能刻薄我的嫁妆不成?谁指望靠朝廷的俸禄养活了?横竖我可指望着既然投生在个大富大贵的娘家,光靠自己的妆奁就能衣食无忧,我本家如此财大气粗,别说好歹也算嫁去世族,便是嫁给个庄稼户,也不用为了柴米油盐发愁!”
好个财大气粗的小姑子,春归彻底无言以对。
待几日之后,兰庭的休沐日,春归特意把小姑子的言论提了一提,兰庭也是失笑:“说二妹妹知事了吧,结果后头那话又如此的荒唐,她就不知若无生财之法,金山银山也能坐吃山空的道理?可要说她仍不知事吧,她又能参透秦王府那件秘辛的蹊跷处,简直让我一听,都觉难以置信。”
春归白了兰庭一眼:“你这当哥哥的,听话听音,分明是二妹妹恨嫁,拐弯抹角的提醒咱们,不管周小郎这回大比如何,上榜还是落第,她都得嫁了,嫁妆赶紧准备起来吧,否则岂不辜负了财大气粗的名声。”
兰庭刚往嘴里丢了一颗蜜饯,险些没被春归这番提醒给噎着。
他家妹子就如此恨嫁么?
“赵大爷,皇上的身子可不大好,要是……国丧可又得耽搁婚嫁了!”春归简直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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