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打岔,苏清倒是不再担心那个怨灵到底去哪儿了。
两人的话题也暂时从眼前这个,突然变老的女人身上,然后扯又到其他地方去了。
以至于当沙发上这个,酒窝老女人睁开眼的时候,他们竟然都没注意到。
“你们是谁?”软塌塌的靠在沙发上的那个老女人,像是久病乍醒一样,神色虚弱的从喉咙里,挤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苏清十分同情地看着她问:“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那老女人嘴角微微一勾,有些自嘲的说:“我还没老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你们怎么在,”
说到这里,她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房间问:“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
不过,当她听到自己嘶哑而又苍老的声音时,立刻惊慌的从脖子里扯出那串骨玉项链。
当她看着挂在脖子里,光秃秃的玉骨项链儿时,十分紧张的冲苏清嚷道:“镜子,快给我镜子!不,我的再生牌,怎么不见了?”
道一轻轻屈起食指,扣了扣放在她面前高脚茶几上的阴牌:“诺,在这儿呢。你先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再说。”
说完,走到窗户边,把立在那里高大的活动试衣镜直接拉过来,推到那女人面前。
“啊!”随着一声恐惧的的惊叫,那个酒窝老女人紧紧的捂着苍老的脸,嘴里语无伦次的嚷嚷道:“不,那不是我,镜子里的不是我!”
道一拿起那枚阴牌,重重的拍在她面前:“你如果继续戴着这东西的话,就不仅仅是容貌老去了,我敢肯定不出两个月,它绝对会要你的命。”
听了他的话,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自己变老,捂着脸崩溃大叫的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嘎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捂着脸的双手,缓缓抬起头眼神惊恐不已的看向道一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道一根本没有搭理她的话,而是弯下腰,平行直视她的眼睛问:“你还不想死,是吧?”
那个酒窝老女人十分剧烈的摇头:“我,不想死。”
道一微微一笑,接着问:“更不想比现在更苍老,是吧?”
这回,酒窝老女人几乎迫不及待的回答:“是,是!”
道一直起身子,从茶几上拿起那块阴牌,在她面前晃了晃:“那你还要它干什么?”
酒窝老女人张了张嘴,最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道一身上的道袍:“你,是来救我的道士?”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丧失心智嘛!”道一有些惊喜的挑了挑眉头问:“你竟然知道这个阴牌会对你不利,那为什么一直带着它?还有这个阴牌是谁给你的?人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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