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亚看到维肯冲着杜邦的方向摇了摇头,疑惑间下意识看了一眼杜邦。但维肯突然站到希亚的背后搭上了希亚的肩膀。
“吃的怎么样了?”
“这就来。”希亚把最后一口茶水直接灌进嘴里然后提起文明杖站了起来。紧紧跟在维肯的背后。
“额……再见杜邦先生。”出门的时候希亚对着蓝衣警察打了个招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希亚好像看到杜邦笑了一下。
维肯的马车停在了院子中间的隔院里。有专门的马夫进行照料,走到车棚的时候希亚楞了一下,因为这辆马车好像就是海灵顿的那辆。不过很快希亚就释怀了。这里距离艾什的酒馆只有一个街区,这么说艾什酒吧旁边的小巷子就是通到这里的。
一路上维肯和希亚两人相竟无言。马车从伦敦区纪念碑出发一路向北穿过挤满了吞吐着黑色云烟轮船的泰晤士河来到了河岸区。
只是过了一条河,空气里那种刺鼻的酸味就减轻了不少。希亚回头看了一眼黄褐色的泰晤士河心情有点复杂。一条泰晤士河把伦敦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希亚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在太阳的蒸腾催化之下,这条伦敦的母亲河会黑化成一条报丧的女巫,疯狂的报复和吞噬污染者它的人们……
“得想办法在那之前离开伦敦避下难……嗯最好还可以带上艾什和海灵顿。”
“.……”
河岸街,国家美术馆。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伦敦一直在刮着“幸运的北风”。托这股大风的福把浓郁的黄绿色雾霾吹散了不少,因此今天阳光直射在街道路面上,潮湿的青石板泛着金色的闪光如湖面一样。因此今天不少市民都选择出门游玩踏青,特拉法加尔广场要比平常热闹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之所以北风被加上了幸运的专属词是因为这股风把伦敦的霾直接带到了诺曼底乃至里昂……
维肯先生把希亚带到了威灵顿纪念碑下然后指了指国家美术馆给希亚指明了那条工匠街的方向。
“如果你要啤酒瓶,罐头瓶那种一磅4便士的玻璃瓶的话泰晤士河底下会有不少“清理者”回收出售,但如果你要那种通透的,一眼可以看到对面的玻璃瓶的话,那你只能来这里了。”维肯笑着说。
“清理者?”希亚听到了一个新的词语,翻译过来大概是这个意思。
“呵呵,就是官方雇佣的泰晤士河清理者,每天从泰晤士河打捞玻璃,碎布,骨头之类的”说完维肯指了指马车门。希亚点点头然后对维肯脱帽致敬推开了马车门。
“当然……还有非官方的。”希亚楞了一下,没有明白维肯的意思,刚想询问一下马车就已经开始行驶了,于是希亚耸耸肩笑了一下,低头整理了一下久坐在马车上压皱的衣服然后提起文明杖往国家美术馆的方向走去。
这里和上次希亚来的时候相比人多了不少,而且多为一家一起出行。走到国家美术馆的时候希亚甚至看到了一对穿着正装礼服和裙子的情侣手挽着手站在美术馆的石檐下,对着一个支起三个脚架盖着黑布的木盒子在微笑。
巨大的突出屋檐刚好为他们挡住了不少光线。两人黏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幸福,但希亚却在心里默默给他们两人竖了个大拇指……
“照相机啊……”希亚看着那位男士不断轻轻颤抖的大腿思考着。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艾什的酒吧遇到狄更斯的第二天,对记者为什么不用相机而是手绘插图而疑惑过,当时还以为是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
直到后来波登去照相馆了一次自己才知道,这个时代的照相机由于感光元件灵敏度不足所以需要长时间曝光来保证照片的清晰度,因此人物必须在镜头之前保持长时间不移动……
“我记得好像是30-40分钟吧……”希亚边走边想。
当然,这个时间不是固定的,根据相机种类……其实就是价格。贵的就站的时间短一点,图形清晰一点,便宜的就站的时间长一点,图像略微模糊一点。
“希望未来我结婚的时候……相机可以有一个跨越式的进步。”希亚由衷的感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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