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然在电话的另一端点点头:“要是我和姐姐知道栾鸿涛曾强迫我母亲,的确会怀疑秦正业是被收买的杀手!”
“可是现场被破坏了2次以上,分别是被不同的人破坏的,除了凶手,还有不敢报警的路人,使破案的难度又一次升级。
栾鸿涛用孩子的命发誓,说绝对没有动过一丁丁要害死你母亲的念头,演戏演到让自己都信的无可不可的程度,连测谎仪都奈何不了他。
他犯罪的当天可能提前吃了镇静剂,还有,那把格尺。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必须扳倒栾家的靠山栾喜文。
罪过有的时候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罪,而是将跟着凶手一起做帮凶,将现实推向深渊的所有的人。”孟祥辉会这么分析不无道理,甚至当时孟一然的外公外婆都认为这就是真相。
“所以过去我调查很长时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才要另辟蹊径,同意你姐从另外一个思路入手。
现在我们基本分析出栾鸿涛作案的全部心里过程,有人给他买通关系,有人帮他编造出不在场证明,还有人给他顶罪,连顶罪的人甚至供认不讳。
他这个人最可耻的是他洞察人心的能力极高,他把自己的父亲、妻子及周边所有能利用的人全部都算计进去,而你看他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像是精神分裂了。
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我叫出来演戏,哭得像死了爹妈一样哀悼你的母亲,哀恸不已,发誓要给你母亲报仇,向我提供他父亲栾喜文以权谋私的证据。”
孟一然觉得难以置信:“你是说他找你揭发他自己的父亲?!!!!”
“你想不到吧,一个人怕死到了一定程度,谁都可以出卖。
栾鸿涛这个人是自私到极点的魔鬼,当你发现你的对手连他自己的父母都能出卖的时候,他就已经接近疯子而不是个人了。
这个时候你首先要考虑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安全长大而不是继续报仇刺激他。
我不介意你们都恨我。”孟祥辉就像平时父子聊天那样说话的节奏,他现在是一个冷静而强大的父亲,等着面对孩子所有的指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孟一然却哭了,几度哽咽无法说话。
孟一然找到一颗大树扶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回答:“爸!”
“恩。”孟祥辉迅速的回应他,“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不要让你的女人看到你这么脆弱……你可以脆弱一会,但是绝大多数的时间要坚强。”
孟一然长长的吸气克制自己的情绪:“恩…………”
孟祥辉还不忘了嘱咐孟一然别忘了登门去李桃家的时候先回家一趟把茅台拿上:“儿子,我不是要给你制造紧张情绪,但你必须得知道,每一个得知自己女儿恋爱的老爸,都会在背地里磨刀。。。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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