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身强力壮,但是手里大剑便和裴广逸差不多大小。第一次见面之时,裴广逸大意轻敌,被铁牛一番修理,若不是金老解围,只怕凶多吉少。裴广逸当日便不喜欢这粗大汉子,此时听他说阡陌坏话,更是心中不快。新仇旧恨一道涌起,裴广逸运剑成风,便如一只飞鸟一般,在铁牛周身来回穿梭。长剑飞来点去,始终不与铁牛巨剑相碰,如此来回了十来回合,却是铁牛身上伤痕逐渐多了起来。
“东躲西藏的象个老鼠!有本事就和你铁牛爷爷正面对上一剑!”铁牛身上中剑,一身红衣更显鲜艳,见裴广逸东躲西藏,就是不敢正面与自己过招,因而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果真和那什么狗屁李奉英阡陌是一路货色,都是些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鼠辈!”
裴广逸听到这话心头火起,他和李奉英并不熟悉,铁牛骂上李奉英两句,他并不在意,但要是骂阡陌,那可是不能容忍。“我把你这嘴臭的东西砍了!”裴广逸这般大喝一声,便忘了自己和铁牛气力相差悬殊,那双剑不过一碰,裴广逸整个身子登时便被弹飞了出去,两拨正在撕斗的人群见此,登时都是一惊,无不感叹这汉子的天生神力。
“弱不禁风像个纸片,呸!”铁牛哼了一声,也不理会裴广逸,冲开人群便朝东院去了。
“快拦住他!”裴广逸撑着剑起身,见铁牛朝东院跑去,只当他是要去找阡陌动手,因而也不顾手下仍在和那帮人打斗,独自一人持剑便追了上去。
“木心别怕!我来了!”嘭的一声,屋门被一下子撞碎开来,铁牛持剑冲入屋中,正欲说话,却不由得愣住。只见内房里的地面鲜红一片血迹,李奉英正抱着阡陌怔怔不语。铁牛虽然疑惑,但因不见木心,因而喝道:“你们怎么在木心的屋子里?木心在哪儿?”
李奉英怔怔地抱着阡陌的失身出神,听铁牛问话,因而抬起头来。他目光空洞,看着铁牛的眼睛神色异样,教人忍不住想要逃开。只听他喃喃道:“阡陌死了...我杀了阡陌...”
铁牛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阡陌已死,他心中一惊。“阡陌居然死了?那木心呢?这二人不是要对木心不轨吗?怎么却自相残杀起来了?”
正迟疑着,裴广逸也已冲进屋中。铁牛见状,忙躲向一侧,生怕裴广逸忽然发难。裴广逸看到眼前境况,只觉天旋地转,身子猛地一晃,颤声问道:“阡陌怎么了?”
李奉英无言,眼泪便又落了下来。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他本想解释,可见此情形,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求裴广逸一剑刺死自己。
裴广逸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之前还在夜半之时被阡陌拜托去查杜惜怜之事,期间与阡陌一番交流,已认定李奉英不是坏人。此时见这般情形,只当是铁牛来此寻仇,李奉英功夫粗浅,没能保住阡陌,这才酿成此事。
铁牛见裴广逸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连忙便要解释,可话未出口,忽听得房后一声女子惊呼,不是别人,却是木心的声音。铁牛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解释,抄起巨剑便冲出屋门,直奔房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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