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间不短了,那我问问你,你担任陕西巡抚的时候,遇见过没有秉公处置的事情吗,我提醒你好好想想。。。”
詹兆恒正要开口辩解的时候,看到了曾永忠等人都低着头。
回忆了一下之后,詹兆恒抱拳开口了。
“皇上,臣担任陕西巡抚的时候,肯定有没有处置好的事情。。。”
吴宗睿的脸色沉下来了,看着詹兆恒。
“月如,我给你机会,你好好回忆,有什么事情没有很好的处置,你若是能够想到,在这里说出来,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要是大话连篇,那你就不用到南京去了。。。”
詹兆恒一个哆嗦,差点就跪下了。
殿内异常安静,詹兆恒额头上的汗滴冒出来了。
终于,詹兆恒低着头,艰难的开口了。
“臣、臣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置,也没有禀报,是、是牵涉到榆林边镇盐铺的事情。。。”
吴宗睿脸上的神色略微的放松了一些。
“具体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
额头上的汗滴落在了地上,詹兆恒不敢擦,抱拳开口了。
“是、是榆林边镇禀报,说是一家盐商,很有可能是皇室之人直接操办的,臣看到了下面的文书,想着牵涉到皇室之人,就没有追究。。。”
吴宗睿轻轻敲着御案。
“哦,牵涉到皇室之人,就不愿意招惹了,不愿意处置了,免得得罪了皇上是吧,月如,你如今是南直隶总督,这南京的商贾更多,若是皇室之人插手南京的商贸事宜,你是不是也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詹兆恒扑通跪下了。
“皇上,臣有罪,臣的确有私心,不愿意招惹皇室之事情,臣有些害怕,臣以为,亲情乃是人间至贵之情,臣真的不愿意陷入旋涡之中去。。。”
吴宗睿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睁开。
“月如,起来吧,我倒是忘记这一茬了,史书上面记载太多,你遍读史书,害怕陷入皇室争斗的旋涡之中,倒也可以理解,不过你可曾知晓,你这样做,这里面有不忠于朝廷的含义吗,若是皇室之人在下面胡作非为,地方官府不管不理,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詹兆恒不敢站起身来,依旧跪着。
曾永忠抱拳准备开口的时候,吴宗睿挥挥手。
“先生不用说了,我刚刚说过,月如主动说出来了,我就不降罪了,有些事情,也是我没有完全说清楚,没有立下铁的规矩,月如,平身吧。”
詹兆恒终于站起身来。
“月如,响鼓不用重锤,你应该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今后若是出现同类的情况,那你犯下的就是欺君之罪。”
“以前我认为,将家人留在江西,让他们不受皇家的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应该是不错的,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传旨,新龙里吴氏家族所有人,包括皇后至家人,不得插手地方上的任何事情,不得恃强凌弱,不得胡作非为,若是有人敢于违背,地方官府直接奏报,内阁与朝廷要重重处置,不得偏袒。”
“父亲大人及家人悉数来到京城,不得继续留在新龙里。”
“有关吴宗乾的处置事宜,所有情形,均在皇家日报上面刊登,且要训斥地方官府知情不报,今后若是出现此类情况,省府州县官员一并处置。”
说到这里,吴宗睿想起了一件事情。
“征收赋税的事宜,先生倡议的举报制度,正在实施,此办法有些不妥,地方上的大户往往能够钻空子,逃避赋税,我们不可能完全抹灭情面和权势,我看这个办法要修改,内阁与户部详细商议,我建议采用登记制度,这样做可能麻烦一些,增加地方官府的做事情难度,不过这样做,能够避免很多的弊端。”
“黄大人,督查院在这件事情上面,要加强监督,要敢于出手,有些事情的确很难做,但我们总是要做,我们将困难的事情做了,治理天下就能够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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