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么粗暴蛮横地强拉壮丁,储笑不禁大为光火,当下也顾不得要来此打探消息。
他暗暗施展出“岩磐之身”的功夫,劲聚双脚,整个人似化成一块钢铁浇筑的磐石。
众人顿时如同蚍蜉撼大树,数十人合力,竟然再也推不动他分毫,一时间不由暗暗称奇。
“开。”
储笑低叱一声,使出了一式炮拳“震红尘”,浑身开劲一吐。
周围的人群顿像狂风中孱弱的小草,被这刚猛的拳劲一催,霎时躺倒了一地。
储笑抱拳道:“诸位大人,我等今日还有事在身,多有得罪,容改日再来登门请罪。”
说罢这些,他招呼了史清,就此打算扬长离去。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却无人胆敢上前阻拦。
“大胆,府衙门前竟敢如此放肆,是欺我府中无人否?”
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浪如雷滚动,势如熊虎咆哮。
储笑回身一望,见衙门朱红色的大门内,一个身穿红色捕快服,须发戟张,身躯高壮的大汉,正从里面飞步冲出,来人携着一股恶风,直朝两人扑了过来。
储笑和史清相视一眼,都是眼露惊骇。
“分头跑!”
储笑低喝一声,俩人毫不迟疑,犹如正被猎豹追赶的羚羊般,一左一右迅速飞奔了起来。
那大汉不由一愣,他刚才在府内已经瞧出,眼前这两人身怀武功,尤其那华服青年,一身功劲已颇具火候。
他原以为俩人会逞强顽抗,却没料到一见他来,俩人竟然转身就跑。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储笑和史清已飞奔了出去数百米。
大汉见状冷笑一声,脚步重重一踏地面。
“嘭”
衙门广场上铺的厚重青砖登时蛛网般开裂,地面瞬间凹下去一个大坑。
借助这一踏之力,大汉的身形如迅雷般飞跃半空,卷起一阵疾风,朝着储笑的身影追了过去。
储笑内气初成后,五感大胜往昔,听到背后有惊人的动静传来,他心下一紧,更是跑得飞快。
这几个月来辛苦修习的跑桩功夫逐渐显露威力,虽然未曾修习过轻功,但得内气之助,下盘功夫又已有不俗的火候,储笑这一跑竟是越跑越快。
紧追在其身后的大汉不禁暗暗称奇,城内何时有了这么一位修为不俗的年轻武者,他身为副总捕头竟然从未听闻,这倒是件稀罕事了。
大汉犹如一只低空盘旋的鹰隼,牢牢地锁定了储笑。
他每一踏步,身形就如惊雷般飞掠而出,再落地时已是十数丈外,几个起落过后,就已迫近储笑不到百米。
储笑觉察到身后破空之声大作,仿佛飓风狂飙,他暗道不妙,心念急转,急切想寻找个脱身之策。
此时大街的另一端,正有一队人马朝着府衙的方向迤逦而来。
一百多名军士装束的官军绰枪拿刀,口中不时发出喝骂,驱赶着身旁的千余名青壮赶路。
这些青壮中,有得人衣裳破损,有些人则面容青紫,而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着茫然和惊恐的神色,显然他们对于自己目前的境遇,都有着极大的困惑和不安。
这支队伍的前面,却有两人骑着红鬃烈马,兴致不错地正在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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