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笑当即便按捺不住,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准备去仓大使谭安平那里寻找功法。
方起武连忙阻拦道:“小楚,你才刚醒,身子还很虚弱。这练武之事可不能急于一时。等过两天,你身体好些了,再去修炼武功也不迟。”
储笑讪笑道:“方大哥,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你也知道,如今我被阴邪所伤,已命不久矣。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卧床休养。还不如让我去找找有没有能治愈我的功法,也省得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方起武想了想,只得长叹一口气道:“你说得也在理!也罢,那我让人送你过去。不过你营佐的任命还没下来,谭老抠未必肯给你破例。这次你先把我的官凭拿去,如果他仍推三阻四,我再亲自去跑一趟。”
“多谢方大哥!”
说完,方起武便出去取了官凭,并写了封手信,给储笑带上,他又安排了一辆采买的马车,叫了一个叫封立的小卒服侍着储笑过去临时大营。
这两天,摩印会的反贼攻城愈加猛烈,州城的东南北三处城门连连告急,反贼又在城外扎下了营寨,把州城团团围困,堵了个水泄不通,金州城一时岌岌可危。
州城内却由于事发仓促,并无准备,致使今年城外的秋粮并未收上来,粮道又被反贼阻断,人心一下就慌了。
不少百姓都去米铺买米屯粮,米价一下子翻了数倍,甚至还在不停地往上高涨,若不是衙门及时弹压,否则城内早就骚乱了起来。
而在储笑昏睡期间,方起武的这一营人马已被划归到城西的守军,负责着统领黄珰麾下的三个百人队的伙食。
如今城西这里,却是金州这座危城中难得的宁静之地,由于西城外就是横贯荒塞的浩苍山脉余脉,离城门不远便是一片山林深壑,这地形对行军和作战都有着极大的不便。
反贼围城第一天,也曾尝试着攻打了一次西门。可最后他们却发现,人少根本就是上去送死,人多又完全施展不开,最后他们只是留下一支人马,监视着西城守军的动向,便移军合攻另外三处城门去了。
守军见状,也偷偷转移了兵力去支援其他城门,只留了黄珰和罗骏两位统领,率着麾下六百多人在此警戒反贼的异动。
储笑出营的时候,正巧轮到黄珰领军上城守备,故营中人影寥寥,并无几个人在。附近街道更是人踪罕见,这里的百姓都害怕被攻城的乱箭和飞石波及,已跑到别处避难去了,两人乘坐着马车,竟是一路顺畅就到了临时大营。
临时大营内依旧人群吵攘,沸反盈天,与外面坊市的冷清相反,这里显得着实热闹异常。
这两日不断有壮丁被拉来这里,稍加操练后,便被匆匆发遣去各处城门守备。
储笑和封立出示了各自的号牌,守门军士便让两人进了大营。进去后,储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仓大使谭安平所在的营帐。
此时谭安平正在帐内指挥僚属登记造册,分拨各类军需杂物,待看到储笑掀帐进来,便让属下继续忙着,他则面无表情的迎了上来。
储笑诉说了此番的来意,并还了上次借的两本秘笈。谭安平朝其深深地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如何刁难,这不禁令储笑松了一口气。
谭安平领着储笑来到帐中一角,取钥匙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木箱,并道:“本州屯军所有的武技功法都在这里。想学什么功法,你尽可任选,但一次不得超过两册。”
储笑看了一眼,这方桌大小的木箱中,虽然方方正正放了十数叠近千本薄薄的书册,但每一叠却都是相同的册子。这样算起来,这里面也仅有十数种不同的武技功法罢了,而且其中绝大部分是兵刃拳脚的武技,功法显得更加稀少,他一时不禁大为失望。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4822/255571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