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叙了一阵,赵沁澜说起其他人逃出燕府后,结伴去了州府衙门,上告燕北淳谋反之罪。她则带着受伤的储笑,史清以及储全三人先回到赵家疗伤。
储笑连忙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见淡色的琉璃上,已被金色的晨曦渲染上了一片耀目的金黄。
储笑见后,心里却是陡然一惊,暗道一声:“糟糕,我和常哥约在接柳亭见面。我这一耽误就是一夜过去,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还是先回了军营?”
储笑念及营中的军法严苛,想到必须要及早赶回去,否则被人查举出来,那可是会害惨了常二和大牛两人。他这时哪里还呆得住,立即便要告辞。
赵沁澜似是已知道储笑的秘密,并没有多拦他,只是催促着他脱下身上那件破烂的衣袍,换上了她带来的那件赵伯父的新袍子,便让他出去了。
储笑一路小跑,朝着赵家前厅赶去。
此时赵玄宗一身素袍,正云淡风轻地在前厅煎茶。
储全小心翼翼地陪坐一旁,不时闲谈,储笑赶过来打过招呼,便要辞出赵府。
赵玄宗打量了一眼储笑,忽然便是一声冷哼,只见他神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没有开口。
储笑一个激灵,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储全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情,不知赵老爷刚才还好好得,如何见到自家少爷,就会突然变了脸色。
两人面面相觑,却都想到眼前这人可是能让八大寇都忌惮不已,号称剑魔的武林奇侠。昨晚一战,若是没他拖住九头妖龙和燕北淳,怕是大伙都要栽在燕府那火坑。
他们一时都静候赵玄宗有什么要吩咐。
赵玄宗见状,不耐烦地挥挥袖子,道:“既然有事,那还不先去忙!你像根木头,杵在我眼前干什么?!”
储笑倒被说得一愣,暗自吐槽道:这不是看见老赵你刚才有话要说?我要是真得转身就走,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怒之下,背后给我来上一剑,到时我找谁说理去?!
吐槽归吐槽,储笑可没敢露出不满之色,他仍是恭敬执礼,才退了出去。
储全也连忙告辞,紧赶几步,追上储笑道:“少爷,今日金州城可不太平,城里已经戒严,正挨家挨户搜查燕北淳乱党,可不容易赶到城西那边。要不,你就和老夫一起回府,这军差不应也罢,若是到时官府找上门来,家里使点钱,推了也就罢了。”
储笑连忙摇了摇头,道:“全老,这个时候可不是闭门不闻窗外事的时候。燕北淳身为州城同知,位高权重,他却不顾燕府家大业大,决意在昨晚行出谋逆之举!我怕这两日金州就会有大变,哪里还能安心呆在家里!”
储全闻言,也是悚然一惊,声音有些哆嗦道:“少爷,如你所说,咱们该如何是好?”
“我暂时也没想到对策。不过从这些天军中听到的消息来看,整个平山府怕是都处在摩印会反贼的兵锋之下,援军看来不能指望。金州除了死守州城,已经别无他法。”
储笑沉吟了片刻,又道:“万一城池不守,城内守军想要突围,很可能会选在西门。那里地靠浩苍山脉余脉,反贼军马布置得不多。咱们府里也要早作准备,尽早收拾好行装,以备事情不测!”
储全点头道:“如此,我今日回去就让人准备干粮器用,再去城西租几个院子,大家连日迁过去。其余粮食金银等物事,夫人听了少爷的建议,遣人去挖了几个地窖,早已分批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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