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二笑的着实怪,瞧着那女娃的眼神又转向少年。
“这娃子根骨瞧着不错,老四,你可记得巫山老妖婆?”
“柔城往西八千里,走镇西王的地儿,过黑河去便是巫山了,俺定是晓得的,那老娘们儿当初害惨了咱。”
“老妖婆终日制那返老还童的阵法,炼长生不老药,寻遍大江南北,始终差一味材料做引子,听说需得走过生死之门,童男之身,无父无母,这娃娃栽在咱们手上,也算是在阎王处走过一遭,咱哥俩再整一出好戏,估摸着赚她一笔!”
“那这小娘们儿如何处理?”
“到了镇西王的地儿,我自有法子,何况路上还得解解乏子!”
黄斤牛瞅着俩人:“俺们做的也非天衣无缝,若是那些山野樵夫寻了过来,报了官府,俺们三如何是好?”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这城里的巡捕咱都是算计过的,公鸡打鸣儿之时,约十之七八人于城内,五人于城郊,有那骑马的斥候,多是正午便换了班次,到了晚上,除了打更的瞎子,也就两三人的捕快吃吃喝喝,走走逛逛,那是正逍遥自在,又岂会发现咱们,此次捉人,四下无人,加之城禁,谁会料到咱们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柔城!”张老二像是极其得意,不知觉的抬高脑袋,笑出声来。
“这马夫?”黄斤牛指着佝偻的老头儿。
“如此残疾之人,耳聋口哑,不足为惧,若是给做掉,恐引人注意,莫怕莫怕。”
城隍楼灯火稀疏,师爷着布衣草鞋,带着俩心腹侍从,来回踱步。
“师爷,可有消息?”
太师爷摇头叹气,请伯韫坐下。
“官府的人已经搜遍了城内,无人见得,只是私塾的先生讲孩子们放学便回了城内,眼下四处无人,又正值城禁时候,看来是遇上匪徒了,如今大魏律法严明,三三两两的匪患已是不存在,谷子山的流寇也没有捉孩儿的作风,此次遭遇,确实不幸,也非常的难办。”
“不过,这次在城里搜索,也并不是没有线索,一捕快在城南的破庙附近发现了这幅字画,我瞧着笔迹像是你做的,想来两个娃娃是一块儿遇了难,来这里之前,该调查的已经派人去了,绑人不怕,却怕那绑匪不是冲着钱财来的。”
“师爷是说?”伯韫两腿发软,感到绝望。他从未想过辛苦养育的娃娃会遭遇这等毒手。
“正是战后也不久,这乱世刚结束,新的规矩层出不穷,魏王亦大赦天下,加之早些年逃串的士卒,韫啊,你与我皆做好心里准备吧!但此前老夫竭尽所能也得找到两个孩子!”
伯韫望着城南的灯火,想言语,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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