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顿了顿,“咱们都是些平头百姓,不管这案子是人是鬼,相信官府,定会给咱们一个说法,各位静待消息便是。”
黄斤牛的心脏像个蛤蟆跳个不停,他深知这事儿有他的参与,虽说没有参与杀人,但共犯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起初只想捞钱,没想弄出人命,如今天下太平,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只是他这前朝的身份,如今未得大魏的编织,属实的流寇了,他琢磨着,若是有一层其他身份,莫不是能跳脱一罪。
他摇晃脑子,若是搞一个鲜勒族的身份,自己没有那个本钱,全身上下也就偷来的几个小小银块,不足成事。
他意识到自己要出大问题,这罪不好脱,这人也不敢逃,且不说自己怎么逃,连搞身行头的钱财都没有,只得躲在这破屋烂房里,做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黄斤牛突然又想起,在阳关城绑人的时候,像是瞧见了那娃娃身上掉了什么东西,心中忐忑不安,瞧着楼下的捕快,心里越发没底。
“被逮住直接砍头还好,若是被逮去那边疆凿山,一年见不到几天太阳的日子,吃泥巴嚼树根,被打的死去活来!”想着心里一阵后怕,额头渗出豆粒大小的汗水。
这台下的人是越来越多,可谓人山人海,如今出了这遭事,自然是逃不过这些百姓的谈论关注,什么牛鬼蛇神的说法层出不穷,那些个达官贵人还以此做个赌注,赌那是人是鬼,现场尽找起来壮汉,出手就是五百两的大手笔,说是谁敢去这下山河一探究竟,谁便能领走这钱两!
台下的武夫一个个跃跃欲试,挤破脑袋往那些个富商大贾前露脸。
黄斤牛大知不妙,若这些人玩真得,张老二等人便没了好日子,说不定还得将自己搭进去,谁晓得两人有没有在那地方留下马脚!
“天杀的张老二,你可害死了俺,硬拉着俺上了贼船!老天有眼,你便劈死那厮泼皮,免得为祸人间!”。
“诸位,咱们大魏这些年来的发展是越来越好,大家伙儿都吃的起饭菜,有了活计,今儿出了这等事,可以说是国家大事,咱们作为大魏的一员,自然是有义务为国请命,只是如今官府下了命令,非得官府人员,不得插手这个案子,下山河已经封锁,诸位以后也换个地儿去砍柴,捕猎,还有便是诸位若是有这方面的消息,可到巡捕房来找我,在下随时恭候。”
门口进来七八人,个个虎背熊腰,身披鲤服,腰间挂着块金色的牌子,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这莫不是京师的人?瞧瞧那块牌子,此事竟已大到如此地步!”
“此处不该有此集会,希望各位早早散去,今日夜里打更为号不得再出城,若有发现,只好请诸位监牢一叙。”领头的男子打了个招呼,后面的随从便疏散开众人。
黄斤牛脸色发青,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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