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毛?既然有马,那这伙人为何才到甘城便丢尸逃串?”
“若是路上带着尸体,也难免引人注意,事发这么些日子,突然出现尸体,也就是说这伙人之前是有工具可以掩人耳目,带着两个娃娃在路上,否则不可能一路上没人发觉。”
“你瞧瞧这个马窝。”
邢捕头紧紧盯着,“小马?”
。
“约是匹瘦马,黑色的瘦马。”
“这年头,谁出门行事骑瘦马的?地点没到,马便累死了。”
“这伙人也不见得只有这一匹,当下流寇猖獗,加上前朝的一些逃犯,也只搞得到这类马匹。”
“那此事先行登在告示上?我立马安排人做个马的画像,全城搜寻!”
“不过不可完全登告,只是登告有新的线索,再将这瘦马改作官府回收,到时候你派人在衙门筛选,以免让那匪徒察觉,这些日子得加派人手,听说京师的人下来了,皇上格外重视此事,到时候你自行与他们安排便是。”
“主意是好,我担心这匪徒偏偏不是咱们大魏的人。”
邢捕头露出苦笑。
“若不是大魏的人,事情便麻烦多了,现在大魏正是内外发展的时候,与邻国起了纠纷,事便大了,哪怕抓住了这伙人,也得移交给他们,有损脸面,也没法交代。”
“此事难两全啊,不晓得你可记得,战后之时,一伙前朝余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时生吃小孩儿,杀壮丁,火烧山庄,虽然被捉住,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成了鲜勒人,咱们也是乖乖交人,那些个贼子依旧是逍遥自在去了。”邢捕头叹着气,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
殷捕头沉默不语,他心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些无辜的百姓白白成了牺牲品,无人申冤不讲,官府连个安慰的未曾表示过。身为捕头,自己竟无可奈何。
“当时,那些贼寇进入鲜勒的地界时,放声大笑,毫无羞愧之心。你可晓得咱们审问的时候这伙孙子说什么?他讲,他也是被逼无奈,一伙子兄弟需要吃饭,战争频繁,只是为了活着,他们也是受害人……当时我恨不得拔刀砍了他的脑袋!”
殷捕头瞧见邢捕快双眼血红,显然是痛在心上了。
“那些个贼人杀了这么多大魏的百姓,却连基本的制裁都没有!就因为是鲜勒人,连刑都没上!”。
“魏王朝大运刚至,皇上也不敢疏忽。”
“狗屁!”。邢捕头四下瞧瞧,见无人又继续说道。
“最可惜的是当时的欧阳大人,那伙人在他家的村子杀戮无数,最痛心的便是他了,本想着砍了这一帮贼子,可是到了公堂之上却做不了任何事情……”。
“如若有机会,我定披甲挂刀杀他个尸骨无存!”邢捕头将剑重重的插进土里,“这是当时欧阳大人说的。”
殷捕头沉默不语。
他怕场景再一次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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