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缕。我昨日做了个怪梦。”早上一起,靖榕与千缕说了昨天做到的梦境。
“主子不是一向无梦吗?怎么昨日偏做了一个怪梦?”靖榕曾与千缕说过,她并不会做梦,从小睡觉便浅,是从来没做过梦的,“说来也怪,奴婢也一向浅眠,却不知道为什么,昨日睡得特别好,还梦到了小时候。”
因是昨日睡眠极好,所以今日靖榕倒是算得上容光焕发了,虽是不能动弹,可人的心情却因为好眠也好了不少,便是问了起来:“千缕小时候又是什么光景”
千缕没想到靖榕竟会问出这个问题,便是一愣,笑着回答道:“奴婢本是孤儿,这赤胡两国交战,我父母皆死在战火之中,我颠沛流离了许久,这才遇见了我师父……”
“哦,我倒从未听千缕提过你的师父。”
一提到自己的师父,千缕脸上露出一丝明媚笑意,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暖暖说道:“师父是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她美的,不像个凡人,比之欧阳素问,亦是不妨多让。”
原来千缕的师父,竟是一个女人。
“师父她晓天文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医蛊星象无一不精通,我们师兄妹几个,只能学到师父零星一点皮毛,就能行走于江湖之上,几无敌手了。”千缕将她的师父形容的无所不能,虽是有些夸大,但亦能显出千缕爱护自己师父之意,于自己心爱之人,便是有千般不是,也能忘却,却唯独记得她的好。
“只是师父不会做菜。”说到这里,千缕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小师弟是个吃货,每每师父做出什么,总要尝一尝,可师父经手的菜色,哪怕原料多新鲜贵重,最后出来的东西非但不能入口,还能叫人腹痛难耐。想来,这是师父唯一不精通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我本以为,你的师父是爹爹……毕竟鸠阁里的杀手暗卫,都是爹爹训练的,他们的本事都是爹爹教授。”靖榕听到这里,便回话道。她本以为千缕乃是陆廉贞手下,如此想来,看来时自己猜错了。
“主子说笑了。想来若是算起来,那陆阁主还算是我的师哥呢。”千缕轻轻巧巧说出一句。这却是靖榕没想到的事情。在靖榕心中,千缕一直是一个如鸠阁普通杀手一般的身份,且这千缕对陆廉贞恭顺,办法看不出是兄妹情意,竟是把靖榕也骗过了。
千缕见靖榕听完之后出神,便也大约猜到她心中所想。
“主子待我不薄,若是处处提防于我,却也未虐待我、刻薄我,我明白主子心意,在主子眼里,我不过是陆廉贞手下眼线,主子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应当的。”千缕并不意外靖榕心中所想。只是如是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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