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遥姑娘又待如何?”皇后听完靖榕回答,自然是有些听出不对头来,便是回问花遥,以听对方回答。
花遥虽是表情失落,可且也说道:“想来是我认错了。”
那猴子亦是又重回花遥肩膀上,用毛茸茸脸颊蹭了蹭花遥那洁白的脸颊。
因是靖榕中暑晕厥,让花遥施展了医术,倒是连实验她的过程都免了,按照宫中礼数,神医驾到,必然是要接风洗尘一番,只是此时帝君久病,中了雪虫毒已经三年,便是一拖也不能拖,于是一行女人变成宣武门口移到了去病宫。
去病宫乃是僻静之地,自然不能如玄武门口一样,由着侍人、侍女任意进出,所以这入去病宫的,唯有四妃一后、四贵人,皇后虽是感念靖榕身体不适,劝慰她先行回去,可靖榕却说:“臣妾乃帝君之贵人,帝君有病得医,臣妾如何能不在呢?且此时臣妾只是中暑,而非晕厥,加之花神医医术高超,臣妾是无碍的……”
她将话说的这样明白,又没什么破绽,皇后自然是欣然让其前往的。
入得去病宫中,临到大门口,却是被那帝君身边的侍人拦住了——帝君口不能言之前有所口谕,凡是要入这去病宫的人,皆要经过这个侍人同意。
那侍人站在去病宫前,不肯移开半步。
“怎么,莫不是皇后要见帝君也不可?”开口的,是柔妃,她此时脸上苍白褪去,又恢复到往日柔软可人模样,只是话语虽是轻柔,可语句里的话,却是半分不饶人。
分明是一众女人要去见帝君,如何变成了只有单单一个皇后要去见呢?
皇后自然听的明白,这众女人之中也有几个听得分明。只是皇后都未开口,她们又何必出声呢?
那侍人先向皇后行了礼数,又与各位娘娘、贵人行了个礼,便是说道:“帝君久病,各位关切之情奴才自是明白,只是去病宫乃是安静养病场所,诸位浩浩荡荡而来,怕是会惊扰圣驾。”
一个小小侍人,竟拿帝君来压皇后!
诸位听的分明,可却又一时间想不到话头来辖制这侍人,加之此侍人有帝君口谕不假,虽是狐假虎威,可帝君未死之前,谁人又敢触怒那胡须?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只见靖榕想了一想,便轻声问道:“那依侍人您的想法,如何才能让我们去见帝君呢?”
让一众妃子、贵人去向这小小一个侍人服软自是丢脸之极,只是此时若无法见到帝君,才是更加要命的事情,所以靖榕才敢问出这样一句。
那侍人听后,便是笑着回答:“这去病宫虽大,可帝君病房却是狭小,若是人多了,嘴杂了,怕是污了帝君榻前的气——这也是对帝君极不好的,我思敷了些许,想来那狭小房间,只能容下五人。”
——这帝君病房确实不大,但也并未小到那个底部,容下十人且还绰绰有余,又怎么能只容下五人呢?
只是他一开口,倒算是给了诸位一个商量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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