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手上的银钱足够,靖榕又要了两碟子花生米,那伙计看靖榕这番模样,倒是欲言又止——如今这些大汉将靖榕看成一个男人尚如此行事,若是知道靖榕是一个女人,可就该出些事情了……
再又上了两坛子酒后,其中一个为首大汉将酒坛子打开,里面酒香飘出,倒是勾的一群人馋虫都出来了。
这边城之人豪迈,喝酒不像王公贵族,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歌姬舞女全无,只是拿出几只海碗一一满上,酒是洒出的多,入碗的也多,可丝毫让人看不出浪费,反而是生了一腔豪迈之请。
将那酒倒入一个个海碗后,那大汉说:“来,兄弟,你请我们喝酒,我先敬你一杯。”
其他人将海碗拿起,“咕咚咕咚”喝下,也是没注意到靖榕耍了个小心眼,并未将酒喝下。
这酒,喝少了壮胆,心里本来有堵墙,喝点酒,这墙就薄了就淡了,可喝多了,却是墙壁倾倒,将人压在下面,神智全无,只凭着一腔热血行事。
喝了一碗酒后,周边大汉脸上也无什么变化,只是满嘴酒气,又是哈哈大笑。
光是喝酒,喝不出来什么,加上谈资还是略显单薄,可加上一叠花生米,却是能将肚子里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套出来。
这天黑院落,几坛子好酒,几碟子花生米,加之一群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人,不聊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碗中好酒了吗?
“我刚刚听说你们在说胡国的事情。”话题,总是要有一个引头的,几个人肚子里满是靖榕的酒,自然话题是可以由靖榕开头的。
那为首大汉看了一眼靖榕,哈哈笑道:“莫非你这小个子也关心军国大事?”
“聊做谈资而已。”靖榕只是淡淡说道。
那大汉又说:“也是,这夜半躺在房间里也无事,出去又费银子,这边城之中窑子、赌桩不少,可都黑的很,倒不如这里三五成群说说话,喝喝酒。”
虽然为首大汉这么说,倒是旁边有几个听到窑子两字,眼睛都亮了……
“这胡国二皇子郝连城深如今呆在皇宫里?”靖榕拿着海碗摇了摇里面的酒,也不喝,只是盯着那清澈的酒水,如今月亮高升,天上又无一丝云彩,只见一轮月影映照在碗中,倒是干净漂亮的很。
“先是听说在赤国边境找到了他,不过他武艺高强,却是逃掉了。似乎就在临过去几个小镇上。”其中一个大汉压下一口酒后这般说道。
“逃了?追赶郝连城深之人不少,怎么会许他轻易逃掉?”虽然听到阿成无事靖榕心中开心,可又怕这是赤国放虎归山以做借口之计。
“说是几人武斗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沙匪,也不在意这官兵所在,竟是刀剑相向,那郝连城深这才趁乱逃走。”有一人说。
赤胡两国之间以一沙漠为界,而这沙匪则是生活在沙漠之中,靠着打劫来往商人及赤胡两国边境城镇过活的匪类。也常有沙匪来打劫边城之地,只是这一波沙匪,倒是来的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郝连城深将要逃离赤国之时前来相救,倒是让人觉得巧合之极。
——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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