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扬起了一阵沙尘暴,可这沙尘暴出现的原因,却并非因为风……
而是……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商队则是策马狂奔着……
可……
商队多是马车为主,马车里皆是重要货物,若是丢下,这一趟沙漠之旅便是白来了,非但白来,还要折掉无数银子。
可若是不丢掉货物,可能这命就要埋葬此处。
那张老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说了一声:“咱们快走,这货物,丢了也罢!”
他虽是商人,却并非是唯利是图的小人,知道这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于是这商队二十人轻装简行,带上靖榕几个策马而奔……
只是这商队虽然跑的够快了,可身后的那些人,却跑的更快……非但更快,还跑到了张老爹面前,一道砍断了张老爹那匹骑着的马……
张老爹跌下了马,这一个个收了钱财要保护商队的护卫,自然也是从马上一跃而下。
可那砍断了张老爹马腿的人,却无一丝进攻一丝。
再略略一想,一回头,却发现那沙匪队伍,已经来到了近前……
“大赤人?大赤商人?”沙匪队伍约摸二三十人,皆是高大的汉子,身上衣衫褴褛,个个都晒的黝黑,唯有这为首的头领打扮的一副极其文气的模样,穿着倒也不算干净,可比之那些衣衫褴褛的部下,却是干净多了——他头上甚至带着一个文人冠。
“是的是的。”那沙匪砍断马腿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可砍断人头的动作却迟迟未做——如此,便是有所转机。
张老爹钻了钻眼珠,脸上两撇胡子抖了一抖——他行商半辈子,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这沙匪行动并非倾巢而出,而是分成几个小队在沙漠之中游走。
这小队分别有一个头领——若是头领好杀,那刚刚砍断的,便不是马腿,而是他的脖子了,如今这头领非但没杀他,甚至与他说话,那便是有所转机了。
张老爹搓着手,来到那小头领面前,暗自转了个身,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来,摇了摇牙,偷偷塞进了那文人模样的小头领手里。
——这一塞,便是二十两金子。
他这样走一趟大赤也不过是五十两金子,这一塞,钱是半点没有挣到,可钱却折进去一般——但他活了这样久了,也是明白一个道理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那小头领捏了捏手里金子的分量,笑了。
“老头儿啊,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可是大赤人?”那头领并未将金子藏进自己怀里,而是捏在手中,问着老头儿这个问题。
这问题,自然不是什么闲暇问题,张老爹甚至隐隐觉得,这问题关乎商队二十多条人命。
张老爹不禁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又抬头用眼角余光微微看了一看那小头领——这个小头领约摸三十多岁,生的干瘦,眼睛也是不大,虽然皮肤因为长期暴露于阳光之下显得有些微黑,可这皮肤却比身边一些大汉更白一些——人此时虽然狼狈了一些,可终究是能看出对方乃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赤人。
——若是此时自己回答自己乃是大赤人,想来对方可以因为两人乃是同国之人而留些情面吧。张老爹这样想。
可他转念一想,若是对方是东铁人或是南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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