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你……我……”她想来都并非不算一个善于言辞之人,可当郝连城深将那玉花做成的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的时候,她的声音却一瞬间梗塞了。
“我终究,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阿成将那玉花项链戴在了靖榕脖子上,“我本以为,再见你的时候,乃是迎娶你之时,可……可我如今……”
带着郝连城深体温的项链被戴在了靖榕脖子上。
却烫的她一个踉跄。
仿佛被这体温灼伤一样,靖榕那本来带着一些奇妙神情的眼睛,却一瞬间清明了起来,她仿佛做了一个什么重要决定一样,她伸出了手,将阿成往后一推。
这个动作是如此地让人猝不及防着,让阿成那高大的身体,重重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却只听到靖榕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回来了,安安全全的,便好了,过往后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听到靖榕这样说,郝连城深自然是觉得奇怪的。
可他却又未想要逼迫靖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啊。”就在这时候,秦萧突然叫出了声音,“我记起来了,便是在你被驱逐出胡国之后,沙漠之中才流传出一个传闻的,说是沙漠之中出现了一拨奇怪的沙匪。”
郝连城深嘴角边,出来一个满意的笑容,似乎十分喜欢秦萧说的话。
“说他们奇怪,乃是因为一般沙匪,乃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之徒,便是不杀人,也决计是以抢劫商队为生的……可这波沙匪的与众不同之处——这与众不同之处,便是他们乃是打劫沙匪的沙匪……”秦萧这样说道,“边防大臣曾上过这样一封奏折,我大约还记得一些……他们说的,可是你?”
“不,他们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他高举手臂,而本来跟在他身后的那群沙匪,则是齐声欢呼着。
这群沙匪,生的比刚刚那一拨沙匪端正多了,虽然身上衣服有些陈旧,却不是破破烂烂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是风尘仆仆的,却没什么倦意,也没什么杀意——是了,这样一队人,若是走的近了,是决计不会被人认作是打家劫舍的沙匪的。
不。
他们确实是沙匪……只是他们抢劫的目标,却同样是沙匪而已……
“被驱逐出胡国之后,我就想去找你,只是我说过了,再回去的时候,那时再见你的时候,希望让你见到的,乃是我不再狼狈逃亡的模样……我已经让你等了这样久了,可我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岂不是……岂不是太辜负你了……”郝连城深这样说着。
靖榕摇摇头。
“初入沙漠的时候,我便遇到了一个小商队,二十人不到的商队,都是一些长得不大的少年,被一队沙匪劫走货物之后,竟是意外地活了下来……等我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对胡国的少年……可是他们每一个,都并不太听得懂胡国的传统语言。”胡国学习大赤的文化,连是对方的预言也一并学去,可胡国的语言却并未在胡国之中消失,与大赤并不太重视胡国的文化不同,胡国的文化乃是将大赤的文化与胡国的文化两厢融合的。
——胡国的孩子会说几句大赤的语言,但他们对本国的语言也是极其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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