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欢呼之后,便是从广场某个角落里将一坛坛的酒挖了出来——因是寮寨里面禁酒,却是不可无酒,所以缪叔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将酒偷偷埋在空地里的一处,待到欢庆时节再将其挖出来。却不知道他这埋酒地点早就被人知道了——可奇怪的是,却是无一人偷酒。
若说大漠里的水是黄金,这酒就是比黄金更贵重的钻石了。
将酒封打开,酒香肆意起来,众人面前的空碗被满上,橙黄色的液体散发着晶莹的光,一滴不剩地被人灌入了口中。
“大当家,我玮铁,敬你一杯!”玮铁将酒碗放在胸前,对郝连城深这般恭敬说道。
郝连城深站了起来,他接过玮铁手中的酒碗,一口干下。胡国的男人不如大赤男人善于舞风弄月,诗词歌赋,可他们生性豁达,为人豪爽,更喜醇酒,这一碗烈酒饮下,郝连城深那英俊脸上半分醉意也无,只是爽朗一笑。
众人酒过三巡,有了一些醉意,而厨房的门,也终于打开了,一打开,一股饭菜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寮寨的汉子门哪里闻过这样的问道。
这厨房里面没传来焦味已然是幸运之极,更何况是食物的香气,顿时一行人本来饮酒的动作停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大开的的厨房门口发呆。
厨娘们先是端着一盆盆烤肉出来了,然后再是盆盆疙瘩汤,最后出来的主食,乃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白团子,团子外面撒着一层咬起来极酥的碎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待到厨娘们将食物布制好了,靖榕才从厨房里面出来,走到郝连城深旁边坐下。
“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郝连城深将一碗酒放在靖榕面前,这般说道。
“我看今日里厨娘似乎有些忙活不过来,便去帮了帮忙。”靖榕这般回答道。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阿忆咬着一块烤肉这般说道。
靖榕点点头。
“大当家!”阿忆挪到郝连城深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一定要让陆姐姐成为我们的阿姐!”
他说的这般诚恳,只是嘴里咬着烤肉,又拿着白团子不放的样子委实有些难看。
靖榕将一块烤肉放到郝连城深碗里,对他说道:“你刚吃了酒,如今再尝尝这烤肉吧。”
郝连城深自然将肉吃的一点不剩。而这肉看起来油光发亮,吃在嘴里却是劲道,非但劲道,却并不塞牙,反而十分有嚼劲。
“这是什么肉……”郝连城深问道。寮寨里面并没有捕食什么大型动物,靖榕怎么有肉来烤呢?
靖榕回答道:“你忘了在沙漠绿洲之中咱们差点被狼群吃掉,后来幸亏缪叔他们看到你在绿洲边升起的烟才找到我们,救了我们吗?这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狼肉。”
这狼肉极硬,虽然在食物缺乏的沙漠之中不失为一味食物,但能把狼肉料理的这样好,却是及其难得的。
而这人群之中,却有一人,对这狼肉半点不动心,只是喝着汤,吃着白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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