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这么贵,这旁边的银簪子,也不过三两银子而已。”那胡国女人拿着桃木簪子爱不释手,可碍于价格,却是迟疑不下。
“虽然是木头,可这木头却不是一般的木头,乃是桃木。”那胡人男子这样解释道。
“桃木?”
“这桃木在胡国是决计生长不出来的树木。这桃木古而有传言,乃是驱鬼壁凶之利器,却久放不坏,乃又异香,这一株桃木簪子虽不如金簪、银簪来的用料珍贵,可金簪银簪久带之后,颜色会越变越暗,可这桃木簪却是不会有一丝变化。”那男子这般滔滔不绝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胡人女子拿着手中簪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簪子做工简约精致,乃是一只飞鸟图案,且身体镂空,算是工艺极复杂的了,犹豫再三之后,那女子还是将银子拿了出来,放到了胡人男子手里。
“多谢。”男子将银子接过,放在身边女子手中。
“咦,这是……”那买饰品的女子看着坐在男子身边眼上绑着灰色带子的女子这般问道。
“乃是家人。”胡人男子这样回答道。
“你的妻子吗?她的眼睛是……”胡人比之大赤人来的直接多了,他们想要问出什么问题,便自然而然问了,没有大赤人的那些诸多防备。
那胡人男子听后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样说道:“我们家原来是在边城一个小镇子里面住,前几年胡国、赤国两国打仗,大赤的士兵便打到了我们的那个边城。那时候我恰好在出去经商,人不在胡国,我的妻子便被他们掳去做了奴隶……”
说到这里,那胡人女子听后,便是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好在我是沙漠商人呢,因为游走在胡赤两国的沙漠之间,所以对风土人情也有些了解,于是我在赤国的奴隶市场里面找到了我的妻子……”说到这里,胡人男子握住了那个眼盲的胡人女子的手,“虽然受了一些伤,但终究两个人还是团团圆圆的在一起了。”
胡人男子看了女子一样,而那盲眼的女子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一样,亦如此平静地回望了一眼对方。
两人之间和睦融融,让人觉察不到一丝不快,可便是这样,才越发让人心酸而已。
那胡人女子听了这个故事之后,顿时梨花带雨起来,甚至是毫不在意地又买了几个贵重的首饰。
——而这卖首饰的胡人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郝连城深,而他旁边的盲眼女子,不是别人,便正是陆靖榕。
“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待到时间差不多了,那胡人女子身旁的一个下人模样的女孩这样说道,“万一回去晚了,怕是族长又要……”
说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胡人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哈图的第七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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