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城深没有去追。倒不是他不想去追,而是他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将这个黑衣刺客放走了。
——蹊跷。
当这个女人出现之后,他的脑子里,便只有蹊跷两个字。
并非是那女人所说的影响到了他,只是当他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而这种悸动,却是他所不曾有过的。
回到房间之后,他看着这屋子里的装饰呆——虎皮地毯、紫檀木的桌椅、大床……桌上摆着的景泰蓝瓷器,还有床上垂下的雪蚕纱帐……这是哈图府里最好的客房,如今,却是他的常住之所。
他知道,他叫慕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沙漠商人,知道郡主倾心于自己,而自己,也与郡主情意相投,于是自己在哈图府中被许下一官半职,而今夜,却是有一极轻微脚步声掠过房顶,若是不加注意,便会以为只是风声而已……
今日郝连城深却是极其不安,而这不安,从昨天便开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便是以这一响动为契机,郝连城深追了出去,而追出去后,便是遇到了这个蒙面的黑衣女人。
“陆靖榕。”郝连城深咂摸着靖榕的名字。
——这实在是一个太普通的名字了,不知为什么,郝连城深却觉得自那个人口中喊出这个名字的事情,却是一阵怦然心动。
“奇怪。”是的,奇怪,他的心里,不是应该心心念念只有郡主一人吗?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如此在意呢?
非但在意,竟还将人放走了。
“郝连城深。”那郝连城深又是谁?只是他从来都没听过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似乎对那个黑衣人十分重要。
而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
“我便是他。”郝连城深皱了皱眉,他的名字,分明是慕容,一个叫做慕容的沙漠商人,如何成了那黑衣人的口中的郝连城深呢?
便是这样想着想着……天色暗淡,人也慢慢睡去了……
而另一边……
靖榕自哈图府出来之后,便是走进了一条罕无人至的小巷之中,这小巷物件杂乱,却深的很,初外面便已经没什么人了,越到里面,便是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靖榕来到这小巷最深处,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接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正要将这包裹里面的衣物换上,却只听耳后传来一个老人略带戏谑的声音:“咦,娃娃,我是不是见过你?”
靖榕一回头,却只见一个大赤老者,须皆白,却是鹤童颜,提着一个大红灯笼,手里拿着两坛子酒,正看着她。
“你是谁?”靖榕警觉起来,摸了摸腰后匕首,这样问道。
“不好不好,娃娃,你动了杀气。”这老头儿这样说道,“娃娃你动了杀气,我就只好以酒气来化解了。”
说罢,便是打开了其中一摊子酒的盖子。顿时酒香四溢,便是弄的整个巷子都是酒香。
“好酒。”靖榕虽是这样说道,摸着这腰后匕首的手,却是动作未有一丝不变。
“娃娃你既然说这是好酒,便来上一口吧。”老者将酒坛子放在地方,对靖榕说道,怕是靖榕怀疑,又是退后一步。
靖榕将酒坛子拿在手里,斟酌半响之后,说道:“酒是好酒,我,却不敢喝。”
说罢,便把这酒丢到了老者手中,老者慌忙将酒接过,却是责备说道:“娃娃,你这样乱丢这酒,万一洒了,是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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