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不像是失忆,而是剥离——将自己重要的人从记忆中完全剥离了——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毒药,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郝连城深见靖榕陷入了沉思,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从善如流地将酒坛里的酒倒入靖榕那个空着的碗中:“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事情……”郝连城深这一问话将靖榕的思绪拉了出来,便是不自禁地说出这句话。
“哦……你想到了什么?”郝连城深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样问话道。
“只是觉得奇怪,而奇怪在哪里,却是说不出来。”靖榕这般说道,“你如今呆在府中,府中大夫也该是医术不错的,比如那蒙毅,曾经在神医手下呆过三月,想来你该先向他解惑。”
“便是因为先问过他,我才来问你的。”郝连城深回答道。
“他对你这个病症束手无策?”靖榕问道。
郝连城深摇摇头,这样浅笑着说道:“非但不是束手无策,却还恰好相反。”
“你的意思是……”
“他说,我根本没有得病或是中毒——既然没病或是中毒,那自然是不需要医治的。”郝连城深这般风轻云淡说道。
靖榕原本认识郝连城深,所以知道他的异样,所以他会觉得他得病或是中毒了,而那大夫却是看不出郝连城深异样,会以为他的病症只是臆想倒也算正常。
靖榕将心中所想与郝连城深说了一说。
郝连城深听完,略想了一想,回答到:“他若是只是这样想,倒是没错,只是,当我问他的时候,他的神色虽是没有什么闪烁,看起来也像是没在骗我,可我却注意到一件事情。”
“你注意到什么事?”他说话的时候,一只在捏着挂在腰上的玉佩。
“许是他的习惯吧。”靖榕说道,“人总是有千千万万的习惯的,他只是捏着他的玉佩,倒也不能说明他是在撒谎吧。”
郝连城深点点头,回答道:“你说的不错,只是这个玉佩,太过于贵重,并非是他一个小小的府中大夫所能拥有的,而且这个玉佩,我前些日子,还在别人的腰上看到过。”
“那个人是?”
“茹夫人。我曾在茹夫人的腰上看到过她挂着这个玉佩,而几天之后,这个玉佩则被挂在了蒙大夫的腰上——你说,这个代表了什么?”郝连城深
靖榕皱了皱眉。
“想来茹夫人是让蒙大夫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才把这个玉佩赐给了他,而至于做了什么事情,想来,是和我有关的。”说完这一句话,郝连城深的酒坛子里面的酒也喝光了。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之中,而打破这个沉默的,却是第三个人欢快的声音:“啊,慕容,你原来在这里,真是让我一阵好找。”
可以在这哈图府中大吵大闹却无人敢置喙的,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一个人在帝京面圣,而另一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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