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查这个人,却是谈何容易。
可更让人觉得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不,并非是意外的事情发生,而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便是这种宁静,才让人觉得更加可怕。
这探听道靖榕他们对话的人,理所宜然是会发难的,可是对方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方磊笑与靖榕两人过的还是一样安稳——倒仿佛这蛊只是无稽之谈一样。
“奇怪奇怪,这人怎么不发难?”方磊笑奇怪道。旁人分辨不出蛊毒,他却是可以的,可是奇怪的是,这府中各处都藏着那窃听之蛊,却唯有方磊笑的房间里面没有——想来是因为他的歌声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故而这窃听之人也是害怕再听到方磊笑的歌声,再无将这蛊虫种到方磊笑的房间里。
——倒是便于靖榕他们行事,不再是需要以书写来交流了,方磊笑的房间,竟是成了府中最秘密的所在。
“我原本以为或明或暗,这人终归是会做些什么的,却没想到他竟是什么也没有做。”靖榕奇怪道。
“他若是做了什么你才能抓住他,他这样老实,倒反而有些不好办了。”方磊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这样说道。
这想杀人,便是要先抓人,可靖榕她虽然是知道这府中有人用蛊,可这蛊无形无影,便是下蛊之人不动手,找不到线索,又如何成事呢?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一杯茶下肚,方磊笑捻了捻胡子,这样说道。
“什么办法?”靖榕转身问道。
“你也知道,我一心向医,对蛊术不甚了解,好在我那花遥师妹极其精通,又与我关系不错,我便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方磊笑故作神秘,说道。
“你且别卖关子了,还是说吧。”靖榕见方磊笑杯中之茶喝完,便是又为他续上。
方磊笑见靖榕这幅模样,便是眉开眼笑说道:“要知道,这蛊虫大大小小,无论是这杀人的蛊,比如雪虫蛊,这控制人的蛊,比如忘心蛊,这监视人的蛊,比如偷窥蛊,都是先经过一次次的厮杀而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蛊而成的,可炼蛊,却不单单只是让蛊虫厮杀,留下最后一只便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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