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的酒量还真是差的很,只是喝了一些就醉了。”靖榕这般说道。
醉了?
郝连城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实自己的脑子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仿佛真是喝多了酒而产生的醉意一样。
郝连城深便随手拿起放在手边的一壶酒,狠狠地喝上了一口:“好酒!”
那橙黄好酒入喉头之后并不凌冽,却仿佛一块琥珀一样顺着喉咙划了下去,可到达胃里的时候,却炸成了一朵花,而那酒后余韵还留在唇齿之间——便是让郝连城深不自觉地喊出了这样两个字。
好酒自然是好酒了,方磊笑善医,也是好酒,而他的酒并不是在哪里买的,而是自己酿造的,取这各色好药酿成的酒,一年才出这么十几坛,如今倒是有大半都落在了郝连城深嘴里。
只是喝了几口,郝连城深便是晕乎乎的,这脑子里面有的醉意,更深了。
“金露兄,不瞒你说,我刚刚,醉酒的时候,做梦了。”郝连城深一步一摇走到靖榕身边,虽是有些醉醺醺了,但好在没什么大舌头,这说话的时候,也是能够听得清的。
“哦……你做了什么梦了?”靖榕虽是也在喝酒,但多是佯装在喝,真的入胃里的,不过那么几口而已,可便是只有这么几口,也已经让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我失忆了……我忘记了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的模样……可刚刚,就在刚刚……酒醉之时,我却在睡梦之中看到她了!”郝连城深将酒坛一放,在靖榕耳边,这样醉醺醺说道,他的嘴里满是热气,也满是酒气,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暧昧的醉意。
“她?你看到她的脸了?你记起她的脸了?”靖榕这般试探问道,忘心蛊未从郝连城深身体里取出,可那一次手术终究还是有些用处的,便是郝连城深恢复了一些记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不……”郝连城深摇摇头,说道,“不是……并不是……我没有回忆起她的脸,却是记起了她的温度……她手心的温度……”
郝连城深这样说道,而靖榕听完这句户后,却是紧紧地捏着酒壶,不发一语。
“啪!”郝连城深将酒壶一放,发出了重响。
在靖榕猝不及防之间,郝连城深竟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靖榕的手,当他捏住靖榕右手的时候,却是突然说道:“是了是了,便就是这个温度——金露兄,你掌心的温度,竟是与她一模一样……”
他哈哈大笑,又是喝了一口酒,可这口酒喝完,他却是徒然之间倒下,不省人事了。
——只是倒下的时候,却仍旧不忘松开靖榕的手。
靖榕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将自己的右手从对方手中一点点抽离,可当她看到自己的右手的时候,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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