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榕,你醒了!”郝连城深急急忙忙站了起来,刚是走到了白布之前,却又记起来靖榕此时状态,便是急急定住了。
“嗯,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伤,便是将血止住便好了。”她说的是这样风轻云淡,可一路将靖榕护送过来的郝连城深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靖榕身上的伤大大小小,虽无什么致命伤,可伤口多了,这流血也就多了——他自己的衣衫都几乎被靖榕的鲜血染透,又何况靖榕呢。
可靖榕却半点也没有责备他,只是如此随意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便是让郝连城深更加心痛了。
“都怪我。”郝连城深自责道。
“确实。”尚未等靖榕安慰一句,这坐在白布之后,靖榕的那一边的秦萧这样说道,“未制定什么周全计划,便将靖榕置于危险之地,罔顾靖榕将你这样看重。”
郝连城深一听,便是无法反驳,也无法反驳。
“非是阿成的错——我们制定的计策里,可没有阿成中蛊这个情况,况且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而已,这个伤受的又是何等的值得。”靖榕这般说道。
——这世上哪有伤是受的值得的,郝连城深便以为靖榕只是在安慰自己,不让自己伤心,才说了这样一句,只是靖榕越发不怪罪他,他却越发自责了。
“靖榕且不要安慰我。”郝连城深这样说道,语气里,乃是深深的自责。
“安慰?我哪里有安慰你。”靖榕这样说着,仿佛是说出了一句大实话一样,语气里有的,乃是淡淡的疑惑。
若是平常的郝连城深,想来是可以猜到此时靖榕所讲的到底是什么的,只是此时的郝连城深关心则乱,却是半点也听不出靖榕话里的意思。
靖榕倒也不曾说什么,只是淡淡解释道:“阿成,我们此行,是为了什么?”
郝连城深想了一想,回答道:“激怒哈图,让其出兵攻打大赤,我等好里应外合,救出姆妈。而要激怒哈图,这想出的办法便是刺杀他——派一对大赤,或是像大赤的死士刺杀与他,在现场留下一两样大赤的信物,以哈图性子,想来会迁怒大赤人。”
“是了,我们原本的计划,是首先由你我潜入哈图府,打探府中虚实,描绘出府中地图,好在此后日子里,依靠这地图伺机行刺哈图。是或不是?”靖榕问道,只是说的太久了,不断咳嗽起来。
郝连城深焦急,便是将桌子上的水壶递了进去。秦萧接过郝连城深手中水壶,为靖榕倒了一杯,然后摸索着将这茶杯递到了靖榕手中,然后轻柔说道:“先喝一口,润润喉咙。”
见靖榕咳嗽声音止住了,郝连城深才回答道:“不错,这是我们原本的计划,只是这计划里,我并未被卓雅郡主看上,我也未中蛊毒,失去了自己的心智。”
——而若是自己未失去心智,想来靖榕苦战的时候,自己可以帮上一把,这样,靖榕也不至于受这样重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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