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吏部尚书的质问,墨嘉泽自然是什么都答不出来。
之前墨嘉泽在吏部尚书面前,还有一点二皇子的派头,可是现在,他却是直接跪在了吏部尚书面前,可见他内心有多慌乱:“外祖父,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吏部尚书气归气,不过也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快具体说说。他们现在是不是在找你对质?”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听这件事情败露之后我就跑出来了……我不能去对质,我手腕上没有伤口,一去就穿帮了。”墨嘉泽将手腕上缠绕着的纱布扯下来,露出那白皙的手腕给吏部尚书看。
吏部尚书神色突然阴沉,“没有伤口,那就弄出一个伤口。”
吏部尚书低头四下看了看,然后从一旁的抽屉里翻翻找找,居然真的摸出一把剪刀出来。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看着那寒光逼人的剪刀,墨嘉泽瞪大眼,忍不住护住手后退几步:“不,这样不行的。外祖父,新伤和旧伤不一样,大家不会相信的。”
“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只要皇上信就足够了。”吏部尚书拿着剪刀步步逼近,看着墨嘉泽一直后退避让的动作,他怒道:“这点痛你都忍受不了,到时候献血一事被拆穿,出事的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家族了!天子一怒,谁都跑不了!”
墨嘉泽也知道这个理儿,他闭着眼,将左手伸过去,一脸视死如归的说:“外祖父,你,你轻点儿……啊!”
……
小半个时辰后,墨嘉泽被带到皇上面前。
不过不是皇上派出宫的那些人找到他的,而是吏部尚书亲自将墨昭送到皇上面前来的。
墨嘉泽手腕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勉为其难的的遮住猩红的血液。
墨嘉泽抖着手,心里半是心虚半是痛得,面上神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吏部尚书故作出一副沉重之色,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为二皇子脱罪的理由。
一看到皇上,吏部尚书和墨嘉泽就跪了下去:“微臣儿臣见过皇上。”
“你们俩还敢出现在朕面前!”
回应两人的,是皇上盛怒的声音,还有他抬手甩飞到两人面前的奏折。
不待两人有所反应,皇上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储亮琨,朕问你,这件事情,你可有牵扯其中!”
储亮琨就是吏部尚书的名字。
皇上居然连名带姓的叫他,可想而知如今的皇上有多盛怒。
储亮琨跪在地上神色皇上,没有皇上的吩咐甚至不敢起身,他道:“皇上,二皇子是冤枉的啊。老臣进宫之前已经验证过,二皇子手腕上的伤口今天早上因为被人不小心撞到,现在还在流血呢。”
“对……父,父皇,外祖父说得都是真的,我的手现在还疼着。”墨嘉泽忙不迭地揭开自己手上缠绕着的纱布,露出那猩红的伤口。
因为他粗鲁的动作,原本好不容易被药粉止血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液。
墨嘉泽痛得面目狰狞,但皇上看了之后,脸上却没有丝毫关怀之意。
“呵!给朕献血已经是数日之前的事情,墨昭献血的时间不过比他早了三四天,可是墨昭手上的纱布早就已经摘下来,手腕伤口也已经愈合了!”皇上愤怒至极,感觉这两人将他当傻子似的愚弄。
而且,还有一点大概是两人还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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