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沿着长街急速的向候选军的后背冲击而来。
面上的惊慌候选当即嘶声吼道:“防御!闪避!”
而经历过骑兵战意的都清楚,在马蹄奔腾向自己迎面冲来时,若手中没有盾牌,根本生不起丝毫的抵挡之心。
而狭窄的长街大道河东步卒也根本无处躲藏。
任凭着骑兵冲撞过来,长戈直刺将慌乱无措的步卒横颈抹杀,长街上响起了兵卒们惨烈的呼喊声。
随着前方的步卒到底,后面紧随而来的马蹄瞬间将其践踏在地,接踵而来的踩踏,直接将其践为肉泥。
骨头断裂的声响,加上兵卒的哀嚎声,不断在长街上飘荡。
候选军的所有戍卒,此时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意。面如土色,候选转身看向贾穆,希望他能够停下这种暴行!
这是一种胆怯,在绝对的攻击面前的屈服,候选心中惊恐愈深,伴随着的哀嚎愈盛。
人群中的马玩,连忙扭头看向贾穆,却发现其依旧冷漠,如方才一般。
握着大刀的手心,不自觉出了汗,马玩可以感受到,贾穆似乎还在等什么。
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时,对面的候选眼见着骑兵即将逼近,终于爆发了。
大刀直指贾穆,忘乎所以的嘶吼:“突围!”
表情冷漠,仿佛就在等着这一刻,伴随贾穆长刀下压的动作,冷言出口:“剿杀!”
一声令下,悍勇的飞熊军顿时迸发出凶狠无比的气势,直接向对面碾压了过去!
原本候选以为会是一场困兽之斗,然而事实却完全转变成飞熊军单方面的屠杀。
虽然吼叫着,但那只是面临恐惧的自我释压,不但起不到振奋士气的作用,反而会愈发加大戍卒内心的恐惧!
这一刻,候选清楚的意识到,贾穆已经彻底的在心理上击溃了这剩下数百河东的斗志!
前有飞熊后有骑兵,围困在中间的候选军,根本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支援了,有的只是入目的惨烈与内心的恐惧。
“当啷!”随着一名戍卒将手中的环首刀扔在地上,所有内心受到重创的戍卒,都丢下了兵器放弃了抵抗。
终究他们并非训练多年,久经沙场忘乎性命的悍卒。
百余扈从手握兵刃,惊慌的环顾周围,拱卫在候选左右,色厉内荏的朝着戍卒们呵斥着。
虽然如此扈从却在不断的收缩,握着兵刃的人也在不住的抖动,显然他们是内心害怕的。
人群中,候选目光再次投向贾穆。随即看了眼其身旁的马玩,当下,马玩亦是鼓足的声气,向着候选呼道。
“候选,降了吧!”
闻言,并没有说话,候选再次看向贾穆。
“你没有选择!”面色淡漠,此时的贾穆完全从行动和语言上对其进行了压制,“三息之间,你若不降,必死无疑!”
面色冷静,贾穆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候选去决定,或者说并不会给他时间耗下去。
手中的大斧,“轰”的一声杵落在地,王双瞪着一双虎目,鼻孔蓬勃着粗气,看似是歇口气,却实则是等着贾穆一声令下,劈斧过去。
身后的哀嚎声不断传到候选的耳朵里,虽然他不甘心,但是他知道,今天的决策是他错了!
原以为长街上的拼杀会是一场前后夹击的围剿,却不想竟成了他贾穆快速逼降的奇招。
面上闪过惨淡的笑容,候选缓缓闭上眼,“当啷”一声,将手中的大刀扔在了地上。
随着候选的投降,所有的扈从尽皆放弃了抵抗。
单手抬起,贾穆向后一转身,人群迅速让开了一条道。扭头看向候选,领会贾穆的意思,候选迈步向前,在两侧飞熊军的瞩目下行到后阵!
而此时后阵中犹然与飞熊军进行拼杀的河东军,在瞧见浑身浴血,手无寸铁的候选后,尽皆停下了动作!
众河东兵在各自军候的率领下,怔怔的看向候选,良久沉默,“当啷”随着兵刀落地,所有的人都无声的放弃了抵抗。
缓缓来到候选身旁,贾穆面色淡漠,冷声道:“今后你会为今日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此时,瞧见所有的河东兵都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贾穆才长舒一口气。其实他从一开始攻击新丰城时,便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新丰不似郑县,此城有粮,无论守将如何,必然可以聚拢起大量的兵马,而要让这样一个手中有兵有粮的人,弃械投降,那只有一个办法!
从内心击溃他!
让他的随着兵卒增长而日益膨胀的心态,受到致命的打击,没有了斗志,一切的抵抗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扭头看向王双,贾穆吩咐道:“将百姓遣返屋舍,约束麾下兵卒,清点兵马重新登记造册!”
“喏!”拱手应诺!
贾穆方才对上候选,道:“吾等先行前往署衙吧!”
“听凭将军吩咐!”候选拱手,此时他已经没有权力再统领兵马了。
至少在贾穆完全控制新丰城之前,他是不能有丝毫沾手兵权的意思的,否则性命难保。
当下,将气氛稍微有些凝固,马玩连忙站了出来,笑脸道:“将军,我与候选皆乃河东人,其人如何,某最为了解。”
说着伸手向前往一引,贾穆见状迈步向署衙行去,马玩。候选紧随其后。
周身护卫的飞熊军早已经先一步将新丰城署控住了起来,马玩的兵卒被用来疏散百姓,巡卫城池,王双领着飞熊军对候选的兵马进行了重新整编。
有飞熊军的压制,降卒们只能乖乖配合,而其中有些原本就是各地聚拢来的流民壮勇,自然被分开整编,尽量将候选的影响力降低到最小的状态。
兵卒整编的进行的有条不紊,对于王双威慑兵卒的能力贾穆还是极其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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