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无庸山庄?”想到宁溪是一起参加了寿宴的,挽兮便想向他打听一下阴阳花被盗的后续事件。
毕竟无庸山庄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她若能探听到点什么,也好提前做准备。
“出事的第二天就走了。”宁溪耸了耸肩,“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贺寿肯定不能继续了,我在那儿继续待着也不大好,还不如赶紧离开,让人家可以好好处理这件事。”
“那他们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理?”挽兮不动声色地问,“也不知道窃贼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们要怎么处理我就不清楚了。”宁溪摇了摇头,一副吃瓜群众的口气,“关于窃贼,我只听其他人讨论说好像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还长了一头古怪的银发。”
挽兮脸色复杂,完了,这下所有人都把她当作鄢列和醉生的同伙了。
“你怎么这副模样。”宁溪只当她是害怕,安慰道,“放心,那些人只看得上宝贝,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他们盯上的。”
你不懂,挽兮四十五度仰头望天,长叹,她早就被盯上了,罪魁祸首现在还坐在他们身后的马车内呢!
且聊且走,挽兮不由对这个热心的青年产生了一点兴趣,不禁问道:“你呢?怎么会半夜赶路?我在这里等了一晚了,就只等到了你们。”
最近匪祸横行,到了日落时分,很多商队都不再行商,而是就近找个城镇待一晚再出发。
何况这个密林错综复杂,就连鄢列都选择在夜晚避开它。
“我们原本宿在了一处村落,那位夫人的孩子白天吹了风,夜里发起热来,村里没什么好大夫,夫人心急,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宁溪指了指那位夫人所在的马车,又道,“不过徐叔是为很厉害的向导,这条捷径他走了很多遍了,应是无事。”
“那就......”好字尚未出口,一阵夜风轻轻拂过挽兮的脸颊,她的表情顿时顿住了。
“那就什么?”宁溪好奇道,却见身旁的姑娘蓦地变了脸色。
“前面有埋伏!”
“什么?”宁溪话还没说完,就见姑娘已经箭一般蹿了出去,“哎!你去哪儿?”
挽兮如一阵风,眨眼就来到了商队最前头。
“前面有埋伏,小心!”她重复道。
听到她的警示,徐叔举起一只手,整支商队刹那间紧急地停了下来,一时间,人的吆喝、勒马的嘶鸣声阵阵,动静极大。
“戒备!”徐叔浓眉凝起。
他的话音未落,所有的镖师都已经自发地围成了一圈,刀刃朝外,将商队紧紧地护在了中间。
这尤以那位夫人的所在最为周全。
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对徐叔这种不过问,就先防守的姿态,挽兮有些意外,不过想来他是个谨慎的人,这么一想她也就释怀了。
徐叔勒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双目如鹰,不断地循视着前头昏暗的密林。
树影重重,几无光线,别说是人影了,就连半只鸟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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