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跑了没多远,就是挽兮掉下来的那条地下暗河了,鄢列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来的那条路已经坍塌了,想要出去,看来只能试试水路了。”
不久之前的惊险犹在眼前,挽兮摇着头后退了两步,“不行,那里的蚂蟥太多了,我之前身体受创,体力是绝对跟不上了。”
“没有其它办法了,除非你能徒手挖岩石。”鄢列表情平静地走到了水边,“而且这个空间,说不定一会儿也要塌了。”
挽兮抬头,看到顶部的岩石,有一些已经出现了裂纹。
鄢列说得没错,眼下他们除了水路,别无选择了。
她深吸了口气,只能也来到了水边。
“你不用害怕。”看到她藏不住的慌乱的神色,鄢列的语气不易察觉地软了几分,“这些蚂蟥不像里面那些傀儡虫,它们还是有一点灵性的,只要有我在,它们就不敢靠近咱们。”
他这番话,让挽兮想起他们之前遇到邪修的事情来,那些蛇群见了他都纷纷后退,后来鄢列还跟她说过,他的血脉里有震慑邪物的力量。
这么一想,她的心顿时安定了不少。
见她的状态有所好转,鄢列化指为刀,在自己左手手心割下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淌而下。
“你在做什么?”见他忽然伤害自己,挽兮呆住了,但是下一秒,空气中散发出的香气,令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帝药的气息!
“为什么这小子的血会有帝药的味道?”风之精也惊住了。
如此一来,为什么挽兮前几次闻到帝药的气息时,鄢列都恰好在附近,这个疑点就对上了。
“不过一点小伤而已,你需要我的血。”鄢列瞥了两眼她抓在自己左手上的两只手,觉得她这反应好像有点大。
“你和……”帝药究竟有什么关系?她张了张嘴,又陡然顿住。
“这儿要塌了,有什么话出去以后再说。”鄢列将自己的血,分别抹在了挽兮的额头、脖子、双手与双脚的位置。
他的血不但没有半分腥味,挽兮鼻间充斥的反而全是帝药的特殊香气。
抹好以后,鄢列低声说了句什么,挽兮顿时感觉身上被抹了血的地方一疼,像是被火烫了一下的感觉。
“好了,走吧。”鄢列先下了水。
挽兮也试探着下去了,她身上的血迹就像长在了她身上一样,水冲刷过也洗不掉。
游了没多远,她就又见到了那群黑压压的蚂蟥。
与之前相同,它们速度极快地靠近鄢列,想要攻击他,可到了距离他大概三米远的地方,这群蚂蟥就忽地停住了,半晌,转而绕道来攻击后面的挽兮。
挽兮心跳又快了起来,但是明面上还是沉住了气,照旧奋力往前游着。
很快,在这些蚂蟥距离挽兮不足一米的时候,她身上的血迹忽然开始发烫,渐渐有金色的光华流动其间。
(小夏的话:明儿终于能结束地宫的图了。)
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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