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得已,为了面子,挽兮只能咬死这个说辞。
“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需要。”他冷淡道,便要运起修为加快脚步。
眼瞧着他就要跑了,挽兮急得汗都出来了,“以身相许不行,那朋友呢?怎么说咱们都算认识了吧?”
“朋友”二字传入耳中,似乎勾起了鄢列的什么记忆,他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山涧的微风拂动他银亮的长发,在黎明前的薄雾中,曾经有个姑娘站在摇摇晃晃的小船头,朝他用力挥手。
“鄢列!我打赌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等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朋友了!”
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眸是那么的明亮,即便他当时认定了两人不会再见,也仍不想打碎了她眼中的那份光彩。
“嗯。”他当时是这么应的。
挽兮还等在他身后,瞧着他走着走着忽然站住不动了,也不敢上前再拉他袖子,只得小心翼翼地盯住他挺拔的背脊。
半晌,鄢列揉着眉心,低低地叹了口气。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还说是我朋友?”他转过身来,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无可奈何。
命运弄人,本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的人,还是再次站到了他的面前。
挽兮眼里又亮起了希望,“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得你就是了。”
鄢列淡色的眼瞳与她直直对视,单刀直入,“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望,挽兮有点儿心虚,撇开了眼睛,“没什么,我就是无处可去了,想跟着你。”
“你不是自己一个人进地宫的吧,你的那些朋友呢?你怎么不回去找他们?”他犀利地反问。
挽兮眨了眨眼,“因为你救了我啊,我说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又不让我以身相许,那我只能跟在你身边,给你端茶递水,效犬马之劳了。”
风之精听了都忍不住笑了,瞧瞧这话说的,这不是明摆着两条路都是赖定人家了吗?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后悔,救了个人还把包袱背上了。
鄢列心里想的却是,这姑娘失忆前百般打着小算盘,想要逃离自己,失忆后却主动跳入坑中,也不知道某一天若是她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异常后悔自己今日的举动。
“你可想清楚了。”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起来,“这回,我不会放你走了。”
对他话里的威胁之意,挽兮选择性地全都过滤掉了,用力点头,“想清楚了!”
“那便来吧。”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只是步伐不快,始终保持着让挽兮能追得上他的频率。
在半路上,鄢列遇上了来接应他的人。
挽兮知道,这些人一定都是长明阁的人了,鄢列来到崇明帝陵,一定又是给他的那位阁主找什么宝贝。
而当先迎面走来的那个妙龄女子,挽兮眼熟得很。
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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