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溪的动作一顿。
娃娃脸的男子从隐藏之处现身,走到他面前,“宁叔不知道您在地宫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属下知道,属下只是想帮主子解开心结。”
见宁溪不言,宁中继续道:“地宫百死一生,大家都知道,而且风姑娘也是为了帝药而去的,本来就该生死自负,主子心里放不下,是因为风姑娘是为救您才死的。”
“胡说,除了风姑娘,其他人难道不是为我丧的命?”宁中将脸埋在手里,拒绝这个说法。
但见到他这反应,宁中已经确定他的心结在哪了。
“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是为您丧的命,是为皇上。”宁中冷静道,“风姑娘从一开始,目的就与我们不同,无论有没有皇上的旨意,她都会进入帝陵,因为她本就是奔着帝药而来的。”
“您别急着反驳我,属下只再问您一句,如果皇上不想要帝药,也没有太子捣乱,只有风姑娘一人想要进入帝陵取药,您会同意吗?”宁中言语中的意味,是与他娃娃脸背道而驰的犀利。
宁溪掩在掌间的目光,顿时闪烁起来,“我……我不知道。”半天,他挣扎出了这么句话。
他发现自己私心里第一时间居然偏向了挽兮,可身为姚氏子孙,道德廉耻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有些混乱了。
这一次冒险去崇明帝陵,为的究竟是父皇,还是保护先皇的陵寝不被破坏?亦或是挽兮?
他自己已经分辨不清了。
不知何时,这些东西的重量以及顺序,在他心中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风姑娘在您心里,果然是不同的。”宁中脸上露出了然,一锤定音,“您现在失落的,只是因为风姑娘没能出来罢了。”
被宁中这么一针见血的言论戳中,宁溪霎时觉得自己的心思有种大白天下、无处藏匿之感,他只能将自己的惊惶失措,深深掩盖在了面容下、双手里。
“您不能再这么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了。”宁中眉间露出决然,“宁叔方才说的对,您必须要争那个位子,这些东西可会成为您的致命伤!”
“您再好好想想吧。”说完,他特意让出空间给宁溪仔细思考,自己走出了书房。
“怎么样?”方转过回廊,宁中便遇到了宁叔。
他双手拢在袖子里,在这儿仿佛已经等候多时了。
“已经说了。”宁中朝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宁叔长叹一口气,“只是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他的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指间还夹着另一封今早送至的信函。
上面字体清秀,显然是位姑娘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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