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尧牙峰石碑上头的挽兮,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听到“长明阁”三字,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不可能!”田不破倏地从座位上站起,宽广的袍袖抖出巨大的波纹。
“玉某所言,千真万确。”玉山岳与他对视,气势丝毫不落于人下。
田不破玉树临风的面容,此刻已是面色大变,“长明阁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覆灭,怎么可能会又横空而出?玉庄主,你就算抓不住灭门丁家堡的凶手,也没必要在此凭空捏造,危言耸听吧?”
田不破的一番话似乎被很多人赞同,方才被震慑住的众人,眼下都缓缓回过了神来,顿时又炸开了锅,一片哗然。
这次,没有掌事再出来吆喝肃静了。
“想必我无庸山庄丢失至宝阴阳花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玉山岳用上了灵力,声音清晰地贯穿全场,“为了此事,我前段时间特意向诸葛先生打听过。”
“诸葛先生开了价码,要我无庸山庄在北方整整一个秘银矿,当时玉某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些贼人究竟身怀什么样的秘密,居然价值连城的财富?”
“幸好最后玉某一咬牙,还是下了血本,这才换来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原来那些贼人,居然来自长明阁!”
“想想丁家堡一案中的诡异之处,丁家堡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试问在这个江湖上,还有哪个世家门派,能够做到一夜之间,将他们悄无声息地灭门?而且凶手心狠手辣,无一不是长明阁当年的惯常手法。”
看着在场所有人犹自半信半疑的神色,玉山岳一咬牙,抛出了个重磅炸弹。
只见他忽然一拉那身厚重的黑色貂皮,大衣滑落,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玉山岳的臂弯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
孩子似是忽然受到了惊吓,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个孩子,就是丁家堡最后的血脉。”玉山岳举起了孩子,“幸得老天开眼,我无庸山庄派去丁家堡查探的人,在十里外一户农家休息的时候,恰好碰上了他,这才知道这孩子竟然是凭空出现的。”
“就算孩子不是农家自己的,你怎么断定他就是丁家堡的血脉?”台下有人质疑,“而且这和证明灭门丁家堡的是长明阁,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面对这人的质疑,玉山岳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块古玉,“这是丁家堡的传家之玉,不光能助人藏匿身形,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能够识别丁家人的血脉。”
说着,他拿出银针,快准狠地在孩子手上取了一滴血,同时,也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下。
两滴血分别落到了古玉之上。
眨眼间,孩子的血就完美地融入了古玉,再也不见一丝踪影,而玉山岳的血,则仍然停留在玉的表面,没有半点动静。
玉山岳举起古玉给大家看,“看到了没?若是外人的血,古玉是不会承认的。”
如此一来,他就已经证明了自己手上抱着的孩子,确实是丁家堡唯一仅剩的血脉无疑了。
其实早在玉山岳露出孩子的时候,挽兮就已经猛地回过头去瞧鄢列了,只是后者仍端坐如山,淡色的凤目平静无波,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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