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在床上熬呗。”醉生还在挑选着摊铺上的点心,“不对,也不能说熬,人家毕竟有红袖添香,佳人陪伴。”
“有人照顾就好。”挽兮稍稍松了口气,她又不能进长明阁去探望鄢列,知道有人照料着他总是令人安心一些的,不管这人是谁。
醉生倏地放下手里捻着的红豆糕,“鄢列和幽铃在一起,你就不担心?”声音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挽兮这下总看出几分醉生的意图来了,“你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吃醋?鄢列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好才是真的好,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幽铃对他那么上心,那她更会好好照顾鄢列了,我更不用担心。”
醉生一阵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就不怕鄢列喜欢上幽铃?以幽铃那不容沙子的性子,恐怕你很快就要被赶走了,那你还怎么报恩?”
“不会。”挽兮居然很淡定地摇头,还反过来给他分析了一遍,“这两人认识了这么久,想必幽铃以前也下过不少功夫吧?可鄢列都没有喜欢上她,那么现在突然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呵,没想到你倒是通透。”醉生的算盘失败,自嘲道。
挽兮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想让我吃醋,但是你别想打什么算盘再去对付鄢列,我这次是不会再给他添乱了。”
这次她是真没打算潜进长明阁里去,尽管帝药的秘密近在咫尺。
她这回把鄢列的话放在了心上,在没有摸清楚状况前,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想冒然丢了小命。
她忽然眯了眯眼,“你一直用幽铃还有鄢列受伤来诱惑我,不会是想我吃醋或担忧之下,不管不顾的闯长明阁吧?那时候鄢列为了帮我,定然麻烦不断,你就该得意了。”
醉生的眼神闪了闪,“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喜欢鄢列罢了。”
“是吗?”挽兮挑了挑眉,不过既然知道了鄢列的状况,她也懒得应酬他了,“谢谢你的点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醉生站在原地,微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说一次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了呢?”
半晌他又嘟哝,“不过看来之前的计划,成效不太好啊,是不是该再加一把火呢?”
鄢列再次来到山洞的石壁前,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但是隐隐渗出来的血迹,还是沾湿了新换的外袍。
“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这就过来了?”那道古怪的声音再次从石壁内传出,不过这次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平静了许多。
“我来拜谢阁主开恩。”鄢列的声音依旧沉稳,若不看他微白的脸色,都不知道他刚刚受完执刑堂的四十戒鞭。
执刑堂的四十戒鞭,那是用来惩罚任务做得不得力,失败的长明阁中人的,平时可让一个精壮的大汉倒下,不躺上数日起不来。
“这四十鞭不该罚你的,那道命令毕竟是我私下交待你的。”石壁里的声音听着多了几分懊悔。
对于阁主朝令夕改的模样,鄢列已经习惯了,“您确实交待了我不让其他人知道,如今事情没办好,是我之过,当领这四十戒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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