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长明阁之前一贯的暗中行事的风格不同,但是若不因时而变,要获得阵法缔造者的信物便会难上许多。
血月将至,他们总不可能千里迢迢地跑去聚灵山,再想法子一会訾柴吧?万一那老头不在聚灵山可怎么办?
最省事的办法当然是引蛇出洞,主动将訾柴引出来了。
至于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这些世家大派知道长明阁行动了以后的举动,挽兮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无非就是陷入一级戒备,增调更多人手来守住弱水了。
不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意味着长明阁的行动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可挽兮不管这么多,鄢列和她说了,这些世家大派的阻碍,长明阁都会有人负责替他们清理,他们只需专心打破阵法渡过弱水就行了。
鄢列十分清楚挽兮心里的想法,他思考了半晌,衡量了利弊以后点了点头,“没问题。”
目前对于长明阁来说,最重要的是将血泉顺利取回,阁主发话了,不惜一切代价,那他专注于达成目标就行。
而挽兮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探听有关信物的一切消息,阿萌不清楚信物是什么,有可能是因为身份太低了。
“我记得訾秀曼曾经送了你一块令牌。”鄢列忽然提醒她道。
“你是想我从訾秀曼身上下手?”挽兮略略思量,“她是訾柴的女儿,确实很可能知道信物是什么,不过这里有许多无庸山庄的人,我不能在此间恢复为原来的容貌。”
“谁说要获得消息,就必须近目标对象的身了?”鄢列一针见血,这也是挽兮的盲点。
挽兮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只需为令牌略施手段即可。”
......
灯火初明,聚灵山子弟聚居的街道深处,身姿笔挺的红衣女侠正坐在灯下,细细擦拭自己那把银光凛然的长剑。
阿萌敲了敲门,“秀曼姐姐,这是外面递进来,指名道姓说要给你的。”她给訾秀曼带来了一封信,信封厚实,里头沉甸甸的,显然还夹带了什么物什。
“哦?我看看。”訾秀曼放下长剑,刚打开信封,一块金属模样的牌子便掉了出来。
这不就是她的令牌?
訾秀曼英气的眉梢一挑,她记得很清楚,这块令牌当初是被她赠了人的,如今令牌又回到了她手上,莫不是那位保住她清白的姑娘遇上了什么麻烦?
她毫不迟疑地展开信笺,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半晌,她放下信笺,眼里有感动之色。
“怎么了?这里头讲了什么?”阿萌好奇地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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