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海愕然道:“一哥?”
魏寒正经道:“在前院遭遇五十几人围攻,屋顶还有冷箭,凭着一柄软剑干脆利落地杀掉十五名跃门境的匪徒,身中四十几刀,外加十箭,鲜血流了二十几斤……”
还没说完,周云海老脸红透:“这他娘的到底是谁传的?”
魏寒笑道:“到处都在传,半日之内传遍整个越皇都,力压大公子、二公子以及封亦平,成为年轻辈头号高手,不是一哥是什么?”
周云海蹙眉叹气,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转变确实有点大,前几日还是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现在却被传成年轻辈头号高手。
若说没人推波助澜搞捧杀,狗都不会相信。
魏寒瞥着他:“有人捧你还不高兴,总比踩你好吧?知道他们怎么说小弟我吗,全程躲在内院的房间里瑟瑟发抖,还尿了裤子,还好侍卫高明,否则早已归西。”
周云海先是哑然失笑,接着仗义道:“定是那帮文人说的,说话贼夸张,换个人,就算有跃门境实力,也不会有伯敬兄镇定。”
魏寒苦笑道:“我若有跃门境的话,早去帮老陈砍人了,何至于猫起来?”
周云海道:“也是……对了,陈侍卫怎么样了?”
魏寒回道:“恢复的七七八八,注意补血就行,眼下在你家偏厅喝茶呢!”
周云海叹道:“还是他猛,我估计在生死时刻连张向南都没他那韧性。”
魏寒心底同意,尽管他从没见过张向南的手段,但是对陈令铭总有种莫名的信心。
告辞的时候,周云海硬留吃午饭,那他就可以跟着蹭点油水吃。
魏寒只得留下,周云海特意吩咐厨师做了很多硬菜,还说是伯敬公子平时喜欢吃的菜,其实是他自己想吃。
吃饭的时候,拉上了陈令铭。
周云海蹭油水吃的想法终究没有实现,因为他老娘派了个大丫鬟全程看着他吃饭,结果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魏寒和陈令铭大快朵颐,端着白粥忿忿不平。
老娘的心思很简单,一哥的称呼虽然也稀罕,但眼下只求儿子身体能尽快好起来,哪能故意违背医嘱呢。
“伯敬兄,你吃肉的时候能不能别吧唧嘴?”周云海紧紧盯着魏寒撕羊肉撕的满嘴流油,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这么紧盯着我,我没有汗毛倒竖已经很难得,还敢吧唧嘴?我看那帮匪徒没顾着砍人,而是围着你敲大刀,把你耳膜镇坏了吧?”魏寒满脸无辜。
周云海冷哼一声,低头碎碎念。
明明吧唧嘴了,还说匪徒敲大刀,天理何在?
那个丫鬟见到此等情形,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刚吃完,仆人正收拾碗筷,张向南带人上门了。
打过招呼后,沉声道:“已经抓到了两个嫌疑犯。”
周云海精神一振:“哦,怎么抓住的?是不是阳煞帮的混蛋?”
张向南道:“昨晚在城西那边抓住两个偷摸使用勾索的,当场打残押入大牢审讯,刑具挨着上了一遍,就是不交代……”
魏寒道:“那天最少逃了七八个,最起码那个侏儒怪和表舅没法出城吧。”
那两人的特征都很明显。
张向南叹道:“我估料还有很多人在暗中帮忙,所以想请周二少和陈兄去看看,先确他们是不是那晚的人。”
周云海皱眉道:“刑具都上了还不交代,看来是死士啊!”
监察处的刑具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张向南苦笑道:“这种硬骨头,我在南方当差好几年都没见多少。”
周云海冷哼道:“我就不信没有弱点,下午我可以去,伯敬兄也想去看看,方便不?”
张向南想了想:“可以,不过监察处的规矩……”
周云海抬手打断:“这个可以放心,伯敬兄明白的,绝对不会让张捕头难做就是。”
魏寒心中一喜,刚想怎么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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